人跟你抢,真是的!馋死你算了!”
宋白猫傲娇地抖了抖胡子。
这么点小伤口算什么,这六年他在边关可受过不少伤,最长的一道疤差不多有这女人的巴掌长呢,他当时可一点没矫情,裹着纱布继续打赢了那场仗,过后不也活蹦乱跳的?
即便如此,他还是无意识地放慢了步伐,走得十分端庄优雅。
宋白猫右腿上的伤口开始有结痂趋势时,也有另外两个新消息传来。
一个好消息是,宋珩体内毒素已经差不多排清了;另一个不好也不坏的消息是,京兆府那边案子终于有了新进展,却不是众人最期盼看到的进展。
经过多日走访调查,以及对罗成的威逼利诱引导问询,京兆府发现,罗成和妻子王氏感情并不好。
事实上,罗成爱吃酒,每每醉酒就会打王氏。当时王氏“上吊自尽”,遗体上发现的瘀痕有部分是新鲜的,其他却是旧伤,几乎都是罗成动的手。
王氏嫁给罗成十几年,生了三个闺女一个小子,三个女孩子年岁大一些,都在国公府里当差,只有四岁的儿子养在家里。
据说,罗成前些年嫌弃王氏生不出儿子,对她总是吹胡子瞪眼睛,再加上嗜酒的毛病,打王氏已经成了罗家的家常便饭,就连女儿们都见怪不怪。即便后来生出了儿子,但王氏的境遇只有一丁点好转,可能是罗成打了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的缘故。
在邻人、家人、亲戚的印象中,王氏是个沉默本分的女人,就算挨了打也不跟罗成闹,可以说是左邻右舍里的“好媳妇”典型了。罗成有时和人吃酒,还会吹嘘自己的御妻之道。
但,两个月前,王氏却突然和罗成吵了一架,起因是罗成想把十四岁的大女儿杏花嫁给一个中年富商做妾。
王氏死时身上的旧伤,其中一部分就是那一次打出来的,不过,那之后罗成竟没敢再对王氏动手,最多只是指着鼻子骂几句,也不知是不是被忍了十几年突然爆发的王氏吓到了。
一个半月前,杏花定了亲,许给了城里一个做小本生意的年轻人,刚好就租住在罗家附近。两人也算熟识,有些情意,之前没定下来,只是因为年轻人觉得自己还没攒到足够的钱,买下属于自己的房子,再加上,年轻人父母双亡,王氏心里觉得不大吉利。
不过,有了中年富商妾室的对比,王氏态度马上发生转变,顿觉年轻人哪哪儿都好。
总之,除了罗成因到手的丰厚聘金飞了很不高兴,杏花、王氏对这门亲事都很满意。
万万没想到,这门亲事刚定下没几天就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