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地仁慈,自然不会动用私刑,暗害你们。你大可以放心说来。”
女人瑟缩了下身子,犹豫了会,含糊不清地吐出一个名字。
罗氏一听就怒了,眼底闪过寒光。
“胡说八道!我什么时候让你做过这事?你说,是谁买通了你嫁祸给我?那些金银珠宝又是谁给你的?”
她转向老夫人:“母亲,府里一年四季的首饰都是有定例、造了册的,不若从那些金银珠宝入手去查?”
老夫人没发话,只挑着眉,不悦地看向程初芍。
“你胆子倒是大得很,还敢替我做许诺?”
程初芍镇定自若道:“咳,老夫人说笑了。这算什么许诺?发生了这种害人未遂的凶案,自然是要送去京兆府报官的。老夫人高风亮节,怎么会为了这种小人堕了自己名声?”
老夫人微怔,神色稍缓,却又哼了一声,不再理她。
这时,金氏一身金灿灿的暴发户打扮进来了,人未到笑声先至。
“呀,母亲这里今日怎的这般热闹?这是出什么事了?方才,媳妇在外头似乎听到有人说,二嫂的陪房犯了事?”
老夫人不耐烦道:“你来做什么?”
金氏福了福,笑道:“自然是来给母亲请安啦。刚好,媳妇娘家送来了一批新的血燕,媳妇就想着亲自送点过来,表表孝心不是!”
“恩,你有心了。”
金氏让人放下血燕,却赖着没走。
老夫人也不理她,接着话头问罗氏:“照你这么说,这罗成屋里的不明财物,该叫谁查呢?”
罗氏心知肚明,自己管着府里的大小采买事项,一年四季衣料首饰更是重中之重,按理来说,肯定要让她这个负责人来查。可现在她的陪房出了事,她还被人攀咬上了,这种情况下,谁会信她?
“母亲,这事媳妇本不该推诿责任,只是为免有人觉得媳妇监守自盗、贼喊捉贼,不如请长嫂出面彻查?”
金氏用帕子掩嘴轻笑:“母亲,方才媳妇路过大厨房,依稀听见,好像说是大厨房差点走了水,咱们世子夫人这会儿怕是分身乏术呢。”
“走水?青天白日的也能走水?真是成事不足、败事有余!”老夫人沉下脸,当即打发了个人去大厨房查探情况。
“母亲息怒,其实方才媳妇在外听到了不少,也知道出了大事,这事多半还跟春晖院有关。”
金氏扫了程初芍、春意一眼,又微笑道:“大少夫人虽是初来乍到,可谁家的新媳妇没有管事的头一遭呢?按说我这个做婶母的本不该越俎代庖,可世子夫人忙于杂事,兴许也是思虑不周。母亲,这事既跟春晖院有关,大少夫人又是个聪颖的,不如就让大少夫人试试,您看如何?”
“不可!”
程初芍几乎是脱口而出,她才不想搅和进卫国公府三房相争这团浑水里。
意识到自己先前反应太激烈,她忙描补几句:“老夫人明鉴,我年纪轻,没经过事,万不能当此大任!婆母、二婶母、三婶母都是一等一的能干人,若她们都做不来,哪里有我这个小辈说话的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