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办法躲过灭世结局,把勇者碎片捞到手得了。”
林异此时已经有些摆了。
后两句预言已经到手,想办法联系一下第2本体。
这后面的事嘛,就交给他了,他那边应该才是关键剧情,毕竟两个主要人物都在他那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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森罗大地,荒原地区。
这片土地仿佛被神明遗弃,目之所及尽是灰黄与暗红交织的龟裂土壤,稀稀拉拉的风雪在风中发出沙沙的哀鸣。
远方的地平线上,庞大的风雪不断的吹拂,像是要在这片大地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。
就在这片荒凉画卷的一角,坐落着一个巨大的矿场。
它像一个丑陋的伤疤,硬生生烙在大地之上。
高耸的木制井架吱呀作响,黑漆漆的矿洞如同巨兽张开的贪婪大口,不断吞吐着渺小的人影。
矿工们穿着几乎看不出原色的破烂衣衫,布料被汗水、泥浆和某种黑色粉尘浸染得硬邦邦的,紧贴在瘦弱的身体上。
他们脑袋上还有这两只毛茸茸的耳朵,他们的体魄原本在百族之中就属于强壮,然而现在大部分人都像个病弱的瘦子,被风一吹都很容易倒的样子。
他们每个人的脖子上都套着一个粗制滥造的氧气面罩,皮革和劣质金属拼接而成,连接着背后一个小小的、看起来就很不靠谱的过滤罐。
面罩的镜片大多模糊不清,后面是一双双空洞无神的眼睛,看不到希望,只剩下麻木的疲惫。
他们排着歪歪扭扭的队伍,像一群被抽走了灵魂的提线木偶,在监工的吆喝声中,步履蹒跚地走向那深不见底的矿洞。
“快点!快点!磨磨蹭蹭的,没吃饭吗?!再慢吞吞的,今天的配给减半!”
一个身材壮硕、穿着厚实黑色大衣的监工头子,挥舞着一条浸过油的粗韧皮鞭,在空中抽出“啪”的爆响。
他见一个推着沉重矿车的矿工动作稍慢,二话不说,一鞭子就狠狠抽了过去。
“啪!”
鞭子落在矿工单薄的脊背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
那矿工身体猛地一颤,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,却不敢回头,也不敢停下,只是咬紧牙关,脖子上青筋暴起,将身体里最后一丝气力都压榨出来,奋力推动那吱呀作响、满载着黑色矿石的破旧矿车。
车轮碾过凹凸不平的地面,发出令人牙酸的噪音。
这些矿工,每天在高强度、高危险的环境下劳作超过十几个小时,唯一的休息时间只有短短五六个钟头。
结束了一天如同地狱般的煎熬,他们拖着几乎散架的身体,回到所谓的“宿舍”那不过是矿场边缘挖掘出的几孔阴暗窑洞,或者用破木板和烂油毡勉强搭成的窝棚。
更有甚者,有些宿舍,他们是直接在矿洞里面开凿出的一个勉强能容纳人的地方,时不时还会吃墙壁上掉落下来的石灰。
若是附近发生天灾,还有概率坍塌,直接死在里面。
宿舍里面没有床铺,只有胡乱铺在地上的、散发着霉味和汗臭的干草。
几十个人像沙丁鱼一样挤在狭小的空间里,依靠彼此的体温,抵御着荒原夜晚刺骨的寒冷。
晚餐是每人一块拳头大小的黑面包,颜色深得像烧焦的木炭,质地粗糙得能划伤喉咙。
除此之外,只有一小碗几乎能照见人影的、漂浮着几片烂菜叶的清汤。
一个年轻些的矿工,靠着冰冷的土墙坐下,拿起黑面包狠狠咬了一口,随即皱紧了眉头,费力地咀嚼着,含糊不清地抱怨。
“呸!这玩意儿、真他妈的难吃!又硬又酸,除了苦味儿,什么都尝不出来,昨天我还在里面嚼到了石子,差点崩了牙!连点油腥肉沫都见不着。”
旁边一个年纪稍大、脸上布满深壑皱纹和老茧的老矿工,闻言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他声音沙哑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