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脚下的大地在悲鸣,九霄云外传来某种古老存在的怒吼。整片天地的法则正在重组,那些被抹除之物留下的痕迹正在引发更加剧烈的连锁反应。雷蒙将青铜令牌收入怀中,悄然退到战圈边缘,他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。
斗姆元君直接被抹除掉了,就在他化自在天也要被抹除之际,雷蒙立马收起了领域,打开了杀招——虚与委蛇,立马虚化消失跑路了。
天衍魔尊白黐衍这时收到了一只粉色的蝴蝶。
无涯子使出了仙道杀招——乌合之众,短暂击退了岿阳真人,这一招下去,再顶尖的人物也会归于平凡。
暮云像被揉皱的青铜镜,悬在西天之上。无涯子立在青冥峰巅,道袍无风自动,袖口翻卷处露出半截玄铁锁链——那是他三十年前以自身精元祭炼的“困仙索”,此刻正泛着幽蓝的光,与天际最后一缕残阳撞出细碎的火花。
岿阳真人站在三丈外,周身环绕九重金纹罡气,每重罡气都流转着星河般的光晕。他手中那柄“太初剑”嗡鸣如雷,剑脊上浮起古老符文,竟将周围十丈内的山风都压成了静止的气团。两人之间的空气像被无形的手揉成了乱麻,偶尔迸出几点火星,那是两人灵识碰撞的余波。
“老东西,这招你藏了五十年。”岿阳真人的声音像两块玄铁相击,震得峰顶的千年古松簌簌落针,“今日便让我看看,你这‘乌合之众’究竟是何等妖法。”
话音未落,无涯子的右手突然动了。
那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起手式。他只是五指张开,朝着虚空轻轻一握。刹那间,青冥峰巅的风突然变了方向——不是从山涧吹来的清风,而是从九幽地脉深处翻涌上来的阴煞之气,混着三千里内所有生灵的杂念:樵夫砍柴时的喘息、山雀撞在岩壁上的闷响、甚至方才被他击碎的那块顽石崩裂时迸出的细碎怨气。
这些原本毫不相干的气流,在无涯子掌心上方半尺处开始凝结。它们像一群被惊飞的乌鸦,先是乱作一团,继而突然找到了某种诡异的秩序——阴煞之气凝成墨色的蛇,杂念化作灰雾里的虫豸,连方才被风吹落的松针都裹着锈迹斑斑的杀意,尖啸着扎进虚空。
“这是……”岿阳真人的瞳孔骤然收缩。他九重罡气中最外层的金纹突然泛起涟漪,竟像是被无形的手扯动了一般。太初剑的符文开始扭曲,剑身发出濒死的哀鸣——这不是灵力压制,而是某种更原始的混乱在侵蚀他的法域。
“乌合之众,本就是天地间最锋利的乱刀。”无涯子的声音很轻,却像洪钟撞在虚空里,震得两人脚下的青石板裂开蛛网般的纹路。他掌心的气团突然炸开,那些蛇形阴煞、虫豸杂念、带血的松针,竟化作亿万细刃,每一道都带着不同的轨迹,不同的杀意,不同的“不和谐”。
第一片细刃削断了岿阳真人左肩的护体罡气。那层金纹罡气本是金刚不坏的法相,此刻却像被顽童用石子砸中的琉璃,裂开蛛网状的裂纹。第二片细刃擦着他耳后掠过,割断了他三缕主魂——那是修道者最本真的灵光,此刻竟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。第三片细刃更绝,竟裹着方才那株被风吹落的古松的怨气,精准地刺入他丹田处的“命门穴”——那里本是他用百年修为凝练的“不灭元胎”,此刻却被怨气腐蚀得滋滋冒黑烟。
岿阳真人终于慌了。他狂吼一声,太初剑爆发出刺目的白光,九重罡气同时逆转,试图将这些乱刃绞成碎片。可那些细刃根本没有固定的轨迹,有的钻进罡气的缝隙,有的绕着罡气的旋转方向反向切割,更有甚者竟直接穿透了罡气,在他胸口、腹部、双腿上划开一道道血口。那些伤口不深,却极广,像是被无数把小刀同时划开,鲜血混着罡气碎片喷薄而出,在半空凝成暗红的雾。
“不可能!”他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裂痕,“我修的是‘太初大道’,万法归宗,怎会怕这种……”
“因为这不是法。”无涯子打断他。此时他的道袍已被气浪掀得猎猎作响,发间的玉冠碎成了齑粉,连腰间的储物袋都被乱刃割出了数十道口子,里面的丹药、符篆簌簌掉落。但他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亮,像淬了火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