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点血迹。他的右手握着一柄长尺,尺身刻满古奥符文,最前端是个狰狞的兽首,像是被斩下的天蓬元帅的额饰,正往下滴着暗红的液体。
“试过了?“鬼面人开口,声音像砂纸打磨青铜。他向前走了两步,长尺在地面拖出刺耳的摩擦声,“这玩意儿的颈椎是钢筋混着活人的脊椎铸的,普通法器拧不动。“
雕像动了。它庞大的身躯突然矮下,混凝土膝盖弯曲成诡异的角度,右手的钢筋如毒蛇般刺向鬼面人的咽喉。鬼面人不闪不避,长尺横在胸前,“当“的一声,钢筋与尺身相撞,溅起的火星在两人之间拉出金红的弧光。
左藏这才看清长尺的全貌:尺身布满细密的咒文,每一道都在微微发亮,像是被某种力量持续灌注。鬼面人手腕轻抖,长尺突然发出龙吟,尺身的符文连成一道光链,直接穿透雕像的左肩。混凝土碎片纷飞中,能看见里面的钢筋被生生绞断,露出半截泛着青黑的人骨。
“刑天裂。“鬼面人轻声说,像是呼唤某个沉睡的名字。长尺突然暴涨三尺,尺头的兽首张开嘴,喷出一股黑红色的雾气。雕像发出刺耳的尖叫,混凝土表面开始大块剥落,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钢筋——那些钢筋不是用来加固的,而是像血管一样缠绕着,末端连接着无数细小的骸骨。
左藏摸出手机,屏幕显示的时间是193812。他看见雕像的动作越来越慢,每一次瞬移都会在地面留下焦黑的痕迹。鬼面人的长尺还在逼近,尺身的符文越来越亮,像是某种古老的封印正在生效。
“咔嚓。“
雕像的脖颈终于断裂。不是被拧断,而是从颈椎处整体碎裂,混凝土块和钢筋如暴雨般落下。鬼面人收尺后退,长尺上的符文逐渐暗淡,尺头的兽首重新闭合,只余一滴暗红的液体顺着尺身滑落,在地面腐蚀出一个深坑。
“下次记得用朱砂混糯米。“鬼面人扯下鬼面,露出一张年轻的脸。他转身走向门口,风衣下摆扫过地面时,带起一片凝固的血渍,“这玩意儿怕阳火,下次在它关节里塞几柱藏银,能多撑半小时。“
左藏望着他的背影,突然发现对方后颈有个淡粉色的疤,形状像朵莲花。但他没来得及细想,因为雕像的残骸正在重新凝聚——混凝土碎片相互吸引,钢筋末端的人骨发出幽光,眼窝里再次亮起幽蓝火焰。
“操。“左藏骂了句,抄起地上的唐刀冲上去。这一次,他看清了雕像的动作规律:每次瞬移前,眼窝里的火焰会先暗半秒;每次绞杀时,右手的钢筋会先抖三下。他挥刀砍向雕像的膝盖,火星四溅中,听见身后传来关门声。
鬼面人已经走了。左藏抹了把脸上的血,继续和重新凝聚的雕像缠斗。这一次,他砍断了雕像三根钢筋,踹碎了两块混凝土,直到自己的唐刀卷了刃,才看着雕像的残骸重新化为齑粉,只在地面留下一滩暗红的血,正缓缓渗入地砖的缝隙。
他摸出手机,时间是194507。窗外的天空已经完全黑了,城市的霓虹透过通风口照进来,在血滩上投下斑驳的光。左藏蹲下身,用纸巾擦了擦脸上的血,突然笑了——刚才那个戴鬼面的年轻人说得对,下次该备点朱砂和糯米。
他站起身,走向收容间的角落,那里堆着几箱新的符咒和法器。风从通风口灌进来,吹起桌上的黄纸,上面用朱砂写着“镇“字,墨迹未干。
而在城市的另一端,戴鬼面的年轻人站在天台上,望着东方的夜空。他的指尖夹着支烟,火星在黑暗中明灭。风掀起他的风衣下摆,露出腰间挂着的天蓬尺刑天裂,尺身的符文还在微微发亮,像是某种未完成的契约。
“S174“他轻声说,烟头在夜色中划出一道红线,“下一次,该试试新铸的那把尺了。“
这时左藏手中的天剑天喰剑柄上的邪目一闪,尹珏手持荒龙剑,二人直杀得阴阳变速,日月更换。
左藏用出了仙道宇道杀招——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
尹珏也用出了仙道宙道杀招——枕上停满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