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三年前寒山寺那夜,他亲手钉入树干的第七枚铜钉。雷雨夜的记忆裹挟着血腥气涌来,他看见修庆的陨铁杖穿透师尊胸膛,金线云纹在血泊里绽开妖异的莲。
“明日寅时三刻,观星台琉璃灯会熄灭三次。“花辞树将染血的银鱼佩抛给他,碎玉在月光下拼出诡异的图腾,“门主惯用左手结印,你需在他擦拭陨铁杖时......“她突然剧烈咳嗽,指缝间漏出的血珠竟泛着诡艳的靛蓝色。
周汾漪握剑的手青筋暴起。漪魄截虹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颤鸣,剑气震得案头经卷无风自动。他看见幻象中的修庆站在观星台上,陨铁杖挑起的不是琉璃灯,而是师尊残破的道袍。血珠顺着杖身滚落,在月光下凝成母亲族徽的形状。
“当心你的影子。“花辞树突然用扇柄戳向地面,青砖上的梧桐叶影突然扭曲成修庆的面容。她耳垂的珊瑚坠渗出殷红血珠,在月白襦裙上晕开并蒂莲,“从戌时起,观星台下的往生藤就开得不对劲。“
周汾漪的剑锋忽然转向自己的咽喉。漪魄截虹的剑气割破衣襟,露出锁骨处暗红的刺青——那是昨夜在长生塔暗室里,花辞树用朱砂混着他的血绘制的符咒。他记得修庆的陨铁杖曾将这种符咒烙在师尊脊背上,每逢朔月之夜便灼痛如焚。
夜风卷着桂香涌入回廊时,花辞树突然将染血的银鱼佩按在他心口。碎玉嵌入肌肤的瞬间,他看见三年前那个雨夜:修庆的云纹靴踏过满地银杏叶,琉璃灯映得师尊唇角的血格外艳丽。而此刻花辞树耳垂的珊瑚坠正渗出同样的血,蜿蜒着爬上他握剑的手腕。
“子时的更鼓要响过七声,才能推观星台的门。“她转身时广袖翻飞如鹤翼,腕间银铃发出与青铜风铃同样的泠泠声,“记得用剑气震碎第三枚铜钉,那
话音未落,漪魄截虹已没入夜色。周汾漪望着剑身映出的残月,突然想起今晨打扫时,供桌底下那片染血的银杏叶。叶脉里渗出的金液在月光下凝成细小的字迹——正是母亲族徽缺失的那部分纹样。
子时的更鼓传来时,他握剑的手正在渗血。漪魄截虹的剑穗不知何时缠上了半片珊瑚,殷红血珠顺着螭纹逆鳞滴落,在青砖地上汇成小小的血泊。风掠过观星台时,琉璃灯突然爆出三点火星,恰似三年前陨铁杖刺穿师尊胸膛时,溅在修庆云纹靴上的三点血渍。
青铜风铃突然齐声尖啸。周汾漪的剑锋停在观星台门槛上,门槛内里嵌着的第七枚铜钉泛着幽光。他看见修庆的陨铁杖斜倚在廊柱旁,杖头琉璃灯映出人影——那人耳垂正晃动着染血的珊瑚坠,而本该空着的左手小指,正戴着本该属于他的鱼形玉佩。
月无瑕和黄龙士想进入天庭面见玉帝,但是被告知天庭现在被封闭,不允许下界进入。
黄龙士想硬闯,月无瑕拦住他:算了,师兄,我还有别的办法。
月无暇掏出了20块仙玉魄给了两个看门的守卫。
“两位小哥,我们二人只是想一看天庭的遮天巨树,看完马上就走,只是个小心愿。”
“好,那你们进去吧,看完就出来哦”
南天门前的云霭像刚沏开的碧螺春,在鎏金兽首香炉里翻腾着琥珀色的浪花。黄龙士的龙鳞靴碾碎半片云絮,玄铁护腕撞得青铜门环叮当作响,惊得檐角蹲着的嘲风兽打了个哈欠,露出镶着猫眼石的尖牙。
“师兄且慢。“月无瑕的素白广袖掠过门扉,腕间银铃铛荡开一串清音。她发间缀着的冰魄流苏垂落青玉阶,倒映着檐角流转的霓虹灯笼,恍若银河碎在了琉璃瓦上。
黄龙士的指节捏得咔咔作响,龙角在云雾中泛起青光:“玉帝老儿竟敢闭门谢客?当年我助他镇压共工,倒叫这九重天成了铁公鸡的窝!“
“是是是,您老人家镇压过三十三重天的混沌,还替佛祖抄过八百卷《金刚经》。“月无瑕从袖中抖出个雕着蟠桃纹的锦囊,“不过今日咱们不是来讨债的——“她指尖捻着块鸽卵大的仙玉魄,莹润如羊脂的玉髓里凝着星河,“瞧见没?够买两个时辰的南天门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