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蠕动着修复经脉。
“魔刀在噬主。“朱雀的剑身腾起青紫火焰,“牧神让我转告你,当年他用自己半颗金丹“
剑鸣打断了话语。
周汾漪的喉间突然爆出气爆声,那是他自创的“鹤唳破空“手语。十二道冰刃突然调转方向,竟朝着他自己的咽喉袭去。朱雀的瞳孔映出对方疯狂扭曲的面容——那些冰刃上附着着魔气,正在啃噬他最后的理智。
重剑劈开冰雾的瞬间,朱雀闻到了熟悉的沉水香。那是永乐仙尊闭关前特制的香灰,此刻正从周汾漪破碎的袖口中喷涌而出。他忽然意识到对方为何始终不发一言——周汾漪的声带早在三年前就被魔气震碎,此刻从喉间溢出的,是封印在锁骨血玉里的半道残魂。
“接剑!“朱雀的暴喝惊起满山寒鸦。
周汾漪的左手突然刺穿自己胸膛,血玉中浮现的赤霄剑气顺着锁骨经脉灌入魔刀。两柄妖刀同时发出哀鸣,逆道冥煞的骷髅眼眶里涌出黑血,血狱王权的刀脊浮现出龟裂的咒文。朱雀的剑锋终于刺入雾中,却在触及对方咽喉时生生偏转三寸——周汾漪的喉骨里嵌着永乐仙尊的逆鳞,那是当年为镇压魔气种下的禁制。
暴雨突然静止。
周汾漪的指尖离朱雀咽喉只有半寸,那些凝成冰刃的雨滴却在此刻尽数爆裂。他看见对方战甲下的伤口正在渗血,那道从左肩贯穿到右腰的刀痕,分明是牧神的神器“斩渊“留下的痕迹。
“灵山在下雨。“朱雀忽然收剑入鞘,任由血珠顺着下颌滴落,“但你的剑还在鞘里。“
周汾漪的右手突然按住心口,魔刀脱手坠地的瞬间,七十二道剑痕从地面冲天而起。朱雀在剑气中翻滚三周,落地时看见对方正用染血的手指在青石板上刻字。那些歪斜的字迹渗入石髓,在血雨中泛着磷光——正是永乐仙尊独创的“劫火体“,每个字都在燃烧着永不熄灭的赤焰。
“他说“朱雀的指尖拂过尚有余温的字迹,“魔刀从未离开过灵山。“
晨曦穿透乌云时,朱雀的战靴踏过满地冰晶。他接过周汾漪递来的血玉匣,听见身后传来锁链崩断的脆响。转身望去,青铜巨门正在缓缓闭合,门缝中伸出的锁链缠住最后半截冰刃,将那些燃烧的剑痕尽数拖入深渊。
山巅的雾气忽然散尽。
朱雀看见自己的影子投在万丈绝壁上,重剑的倒影里映出永乐仙尊闭关的洞府。三百年前种下的悟道茶树已然参天,枝叶间垂落的露珠正映着朝阳,在地面凝成八个燃烧的血字:
逆道者,当受九劫焚心。
朱雀离火赤翎走后,未羊疯狂祭酒看到周汾漪这样,也于心不忍,他们是灵山大学一起毕业的同学,尽管他们没有什么交情,但同门之谊,加上自己知道周汾漪失去了全部亲人,于是透露了信息给他。
“李九又跑了,但他供出了背后之人乃是九界门门主修庆,现在高霜树暂代九界门门主,修庆目前被关押”
周汾漪向未羊疯狂祭酒作辑道谢,未羊还想再安慰周汾漪几句,但又将话语收了回去,二人道别。
蝉鸣在暮色里碎成金箔,晚风卷着紫藤花瓣掠过青砖墙。穿赤色长衫的男子转过回廊拐角时,青铜罗盘的指针正指向鬼宿方位。他玄色披风扫过石阶上的苔痕,赤金纹路在暮光中明明灭灭,像一尾游入深潭的火鳞鱼。
戴银丝眼镜的年轻人倚着褪色的朱漆廊柱,指间转动的黄铜卦签突然停在震位。他望着那道逐渐远去的赤色残影,镜片后的睫毛在脸颊投下蝶翼般的阴影。蝉蜕从槐树枝头坠落,在他肩头碎成半透明的叹息。
“要变天了。“年轻人摩挲着卦签表面的饕餮纹,青铜锈迹沾染在袖口。他望着天际渐沉的火烧云,忽然想起十年前那个暴雨夜——图书馆地下三层的古籍库渗着水,两个湿透的背影蜷缩在青铜灯架下,油纸伞骨架在墙角泛着幽光。
石板路上传来玉磬相击的脆响,年轻人从恍惚中惊醒。他看见穿靛蓝布衫的哑巴少年正蹲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