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保不住!”
闻言,谢清允再次看向唐怀翊,虽只得看见一个侧脸,但仍旧可见他因愤怒而绷紧的下颚,他持剑的手正隐隐颤抖。
谢清允不想连累他,当下拽了拽他紧握自己的那只手,随后他转头看来,谢清允说道,“你不用管我了,我们本不是夫妻,你没必要为了我背上乱臣贼子的罪名!”
唐怀翊没有吭声,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后,又转头盯着对面,良久,一段话如南风过境般悄然钻入谢清允的耳畔。
“此番救你,你不用感激我,甚至以后不用挂怀,我只是想这么做便这么做了,与你无关。”
语罢,未等谢清允反应,唐怀翊便冲着对面说道,“当日不仅有本王的王妃与皇上一处,还有李公公,你们可有如这般对待李公公?还是说二位贪慕权贵,不敢如此?”
“不敢?笑话。”对面的二人均露出不屑的神色,赵公公接着道,“李公公为表御前忠心,特意自断三根手指,跪于皇上病榻前起誓。”
闻言,唐怀翊与谢清允均面露震惊,前者则是为自断三根手指而惶恐,后者则是听闻此事,惊讶于元家如今对皇帝身边的人都敢随意发难,这就证明皇帝当真病入膏肓。
周围忽起狂风,席卷着已无枯叶的枯枝在地上肆意打着旋。
“夫妇本一体,倘若本王也如此,二位是否就愿如此善罢甘休?”
劲风寒凉,扑在人脸上生疼,一瞬间谢清允只觉周遭静止,她分明感受到枯枝打在自己身上的痛感,耳畔却听不清任何声音,唯独这句话经久不绝。
当下,她怔在原地。
对面的人闻言,也只是当作笑话一听,自然应下。
而谢清允知晓,他并不是说笑,她从未在男子脸上看过如此坚毅的神情。
她拉过男子,瞪着眼呵斥他,“你疯了?”
面对她的恼怒,唐怀翊平静如斯,他的眼眸如平静的池水泛着淡淡涟漪,挺拔的鼻,微薄的唇,淡淡的笑,一切理所当然的仿若方才的话并不是出自于他的口。
他的唇微微张开,一闭一合,然而声音却像是历经万难跃过山水才到达谢清允耳侧,带着股虚无缥缈感,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。
“我没有疯,相反却是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。”
谢清允眼角不自觉溢满晶莹,她拼命摇着头,“我不值得你如此做!你这么做,我又拿什么还你?!”
黑白分明的眸子噙满泪水,唐怀翊有一瞬的揪心之感,可转眼又觉庆幸,他笑道,“你还是第一次为我落泪。”温润的指尖抚过她滑落的泪水,嘴角的笑意就像是一副泼墨画一般晕染开来,“我不需要你还。”
尚且带着女子温度的手一拂,随即人群中走来两位王府的守卫,他们一左一右拉开女子,力道之大,容不得挣脱。
谢清允眼见男子的手从自己脸上移开,随后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远,下一瞬还是泪眼模糊,“唐怀翊你敢这么做!你是要让我挂念你一辈子吗?!”
隔得远,他的声音夹杂着风声送入耳中,他还是笑,眉眼弯如皎月,“一辈子?”他顿了顿,“那也挺好。”
“不,不。”谢清允又猛地摇头,“我并非良善,你若是如此做,我就会狼心狗肺,我不懂感恩,我一定会忘了你。”
男子笑容未变,连嘴角的弧度也没有变过,他又说道,“忘得干净,逍遥自在,也好。”
闻言,她望着男子的面容,顿觉陌生,记忆中那张风轻云淡的脸甚至有些模糊,他不该如此,不该如此坚硬如磐石,他本应不拘形迹,就连狂风过境也掀不起波澜,他本该放浪形骸,做月下仙人。
他的手天生就适合吹.箫弹琴,他本该就如此啊。
许是匕首刀尖的光亮灼眼,谢清允忽然看向对面人群,高声喊道,“你们误会了,我们不是......”
“谢清允!”
声音凛冽,谢清允的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