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亡国”二字的沉重。
禅位之后,曹丕改国号为“魏”,定都洛阳,史称魏文帝,东汉王朝正式灭亡。
曹丕为了彰显自己的“仁厚”,并未加害汉献帝一家,而是将刘协降为山阳公,赐予山阳郡(今河南焦作)为封邑,并下诏“山阳公位在诸侯王上,奏事不称臣,受诏不拜,以天子车服郊祀天地”。
但这份“优待”,实则是另一种形式的软禁——山阳郡四周皆有曹魏军队驻守,刘协一家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中,不得与外界随意往来。
同年年底,万年公主随父母离开许昌皇宫,前往山阳郡。
离开时,她或许回头望了一眼这座生活了五年的宫殿——宫墙依旧高耸,却已不再是“大汉皇宫”;宫人依旧恭敬,却已改称她为“山阳公之女”。
马车缓缓驶出许昌城,窗外是荒芜的田野和逃难的流民,与皇宫中的冷清不同,宫外的乱世景象,让她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“王朝覆灭”对普通人的影响。
抵达山阳郡后,万年公主告别了“公主”的头衔,成为了山阳公刘协的女儿。
山阳郡虽为封邑,却远不如许昌皇宫繁华:没有雕梁画栋的宫殿,只有简朴的官署改建的住宅;没有锦衣玉食的生活,只有粗茶淡饭的日常;没有前呼后拥的宫人,只有寥寥几位跟随而来的老仆。
但这段岁月,却成为万年公主一生中最平静、最温暖的时光——她不再是夹缝中的“皇室血脉”,而是能与父母朝夕相处、体验平凡生活的女儿。
刘协在山阳郡,彻底放下了“天子”的身份,开始了全新的生活。
据《山阳公载记》记载,刘协与曹节“躬耕菜圃,悬壶济世,不问政事”:他们将郡府的空地开垦为菜园,亲自耕种蔬菜,以供家用;刘协早年在宫中曾学习医术,到山阳郡后,便与曹节一同为当地百姓看病,无论是疑难杂症,还是跌打损伤,他们都免费诊治,甚至将自己的俸禄拿出来购买药材,赠予贫困百姓。
当地百姓感激他们的善举,尊称刘协为“山阳公”,称曹节为“山阳公夫人”,甚至有百姓为他们立碑,记载他们的功德。
万年公主在这样的环境中,逐渐褪去了皇室的娇气,学会了平凡生活的琐碎与坚韧。
她会跟着母亲曹节在菜园中除草、浇水,看着父亲刘协为百姓诊脉、开方;她会帮着老仆晾晒药材,听百姓讲述田间的趣事;她会在傍晚时分,坐在庭院中,听父母讲大汉的往事——此时的刘协,或许会卸下所有的怯懦,给女儿讲高祖刘邦如何击败项羽,讲汉武帝如何派遣张骞出使西域,讲光武帝如何重建汉室,只是讲到东汉末年的乱世时,会突然沉默,而曹节则会轻轻握住女儿的手,示意她不要追问。
这段岁月,虽平静,却也暗藏危机。
曹魏朝廷虽表面上“优待”山阳公一家,却始终未放松监视——郡丞是曹丕派来的亲信,负责记录刘协一家的言行;每到节日,曹魏使者前来“慰问”,实则是为了探查动静。
刘协与曹节深知这一点,因此从不与当地士族交往过密,也从不谈论政事,甚至教导万年公主“少言多做,不惹是非”。
万年公主牢记父母的教诲,在山阳郡中低调生活,从未提及自己“前汉公主”的身份,也从未抱怨生活的简朴——她明白,这份平静来之不易,是父母用隐忍换来的。
关于万年公主的婚姻,史书中并无明确记载,但结合当时的历史背景,我们仍能做出合理推测。
曹丕建立曹魏后,虽未加害刘协一家,却绝不允许前汉公主与曹魏宗室或重臣联姻——若万年公主嫁入曹魏宗室,恐有人利用她的身份图谋不轨,甚至打出“复汉”的旗号;若嫁与朝中重臣,则可能形成“前汉与曹魏官员勾结”的隐患。
而当地的士族与普通百姓,虽感激刘协夫妇的善举,却也不敢与“亡国之裔”攀亲——他们怕得罪曹魏朝廷,引来杀身之祸。
因此,万年公主极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