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落在牛棚外侧一片略显凌乱的脚印上。
那脚印不大,像是半旧的布鞋印,朝着后山方向去了。
“大林,昨晚除了值班喂牛的,还有谁靠近过牛棚?”
“没、没别人啊……”
王大林挠了挠头,仔细回想。
“哦对了,天快亮时我好像看见沈家那俩姐弟在附近晃悠,说是起早去河边打水。”
江守业眼神一沉。
“沈兰花和沈立东?”
“对,就他俩!我还骂了他们一句,让他们滚远点,别打牛的主意。”
闻言,周春友脸色也难看起来。
“这俩知青,昨天刚闹完渔网的事,肯定是记恨上了,今天牛就出问题……走,去找他们问问!”
“不用问了。”
江守业摇了摇头,抬手拦住。
“咱们现在没证据,就算是他们做的,人家也不会认。”
“那咋办?牛就这么白死了?”
周春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,这牛犊子要是没了,那可就完了。
“谁说要死?”
江守业摇了摇头,拨开人群转身朝外走。
“你们都忙自己的吧,我去后山找点草药。”
“草药?这牛还能治?”
周春友将信将疑的看着江守业。
“守业说能,就一定能。”
伊莉娜不知何时也跟了过来,站在棚外,声音轻柔却充满了信任。
“这牛他要是治不好,怕是没人能治得了了。”
江守业回头看她一眼,嘴角几不可见地扬了扬。
“不是让你待家里吗?快回去,外头冷。”
“不要,我跟你一起去山里。”
伊莉娜走上前,拉着江守业的胳膊,“我眼神好,可以帮你找草药。”
“行吧,那咱们快去快回。”
江守业没再拒绝,两人一前一后朝后山走去。
王大林在原地愣了几秒,猛地一拍大腿。
“我也去!多个人多份力!”
后山积雪未化,山路非常难走,江守业走在前面探路,脚步稳当,偶尔伸手拉伊莉娜一把。
王大林带着两个人跟在最后面。
“守业,你真能把牛治好?我看着它都挺不过中午了。”
“我说能治就能治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