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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成,你不干。”江守业目光一冷,“王大林,把煤窑那边刘队叫来,拖这俩过去搬煤球,今晚就走。”
“别别别!”
沈立东一听吓得腿软,“我干我干,我扫!姐你别闹了啊!”
沈兰花咬牙,继续埋头苦铲。
棚内一片粪臭,又冷又湿,沈兰花冻得嘴唇发紫,手上磨出血泡,一边铲一边流泪,一边吐一边骂娘,鼻涕都冻成了冰疙瘩。
直到后半夜,棚圈才清理干净。
江守业检查过后,点头道:“行了,去那头牛棚凑合一晚,明早六点到岗,谁迟到一分钟,直接扣十个工分。”
“是……”
沈立东打了个寒战,拉着姐姐朝外走。
他们原想回屋,可路上被王大林拦下:
“你们屋里烧了炭吗?烧了?烧着炭还没干活,那就违规了。所以今晚别回去了,免得毒死自己。”
牛棚位于圈后,破旧不堪,一床稻草、一只烂草包、一床潮被子。
“我不睡这!”
沈兰花怒吼。
“那你就冻着吧。”江守业转身就走,懒得和他们废话。
夜风呼啸,寒意透骨。
沈兰花靠在稻草堆里,身上还带着屎尿味儿,被窝潮得仿佛水里捞出来,身下稻草咯得硌背,一翻身就被扎得直哆嗦。
“呜呜呜……我要回城里,我不干了……”
她哆嗦着哭出声。
沈立东早冻得直打喷嚏:“姐……我冷,我肚子还饿……”
“闭嘴,我肚子还饿呢,都是你出的馊主意。”
两人一边吵,一边闹,到最后更是动起手。
与此同时,江守业家中,灶屋炭火烧得正旺,林晚秋更是炖了肉汤,贤惠的等待丈夫回家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