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的臭味了,赶紧挥手喊道。
老黄牛哞了一声停下来,老汉慢悠悠地跳下车辕,瓮声瓮气地问:“啥事儿?”
“去红柳沟不?送我们姐弟俩!”沈立东急切地凑上前。
“红柳沟?”老汉抹了把脸上的雨水,浑浊的眼睛扫过这两个泥猴子一样的城里人:“顺路是顺路,一人一块钱路费。”
“一块钱?”沈艳梅的声音瞬间拔高,又尖又利,带着浓浓的嫌弃和不可思议。
“你怎么不去抢?这什么破车啊?一股子臭味,比刚才那牛车还不如!还要一块钱?”
她捏着鼻子,后退两步,仿佛那臭味会沾到她身上。
那臭味,是实打实的粪味儿。
牛车后面拖着的,显然是个装过粪的桶。
虽然看着是空的,但那股积年累月的腌臜气味,在潮湿的空气里格外浓郁刺鼻,直往人脑门里钻。
老汉被沈艳梅那嫌弃的语气和看垃圾似的眼神激怒了,脸一沉,把草茎一吐:“嫌臭?嫌贵?爱坐不坐!”
“老子张老栓拉粪的车,还嫌埋汰了你们城里人的金屁股?滚蛋!”
“老子还不乐意伺候你们这号金疙瘩呢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