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郑国望道:“二兄虽然有审讯田义的圣旨,可皇上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。要是太后发了脾气,皇上就会忘记这道圣旨,最后太后恨的是我们。”
“所以要先等等,不要对田义用刑。不但不能对他用刑,还要设法为他开脱。若是太后真的为义说情,皇上肯定会网开一面,你就卖太后一个人情,把田义弄出诏狱。”
郑国望虽然是“弟弟”,可他是文臣,当然也是郑家地位最高、说话最有分量的人。
“还是你考虑的周到。”郑国泰叹息一声点点头,“事已至此,只能这样了。唉,本来这次还要对田义屈打成招,让他构陷朱寅等人。这也是除掉朱寅的好机会,谁知田义背后站着太后。”
郑国望道:“朱雅虎是皇长子死党,他怕是很难改换门庭支持常了。常洵要想当太子,朱寅代表的朝中清流就是一大障碍。此人当然要除掉,这次不行,下次再想办法。
郑国泰忧心忡忡的说道:“四...弟,李文全这次威胁成功,会不会下一次再用这个秘密要挟我们?这个武侯就是个无赖,没有那么好打发。”
郑国望苦笑道:“我也不知道。但愿他不要太混蛋,损人不利己。”
“还有,这个秘密到底是谁泄露出去的?身边的心腹们要好好查一查!府中知道此事的人不会超过十个!”
“我来查。”郑国泰咬牙,“宁可枉杀十人,不可放过一个!查出那个奸细便罢,查不出来...所有知情人就全部杀了。”
郑国望忽然问道:“田家有多少家财?出清单了没有?”
郑国泰点头,“出了。白银五十余万两,黄金二万三千多两,加上田宅珠宝等物,总共折银一百二十万两。足够给皇上交代了。我是这么想的,田家的家产咱家负责处理,直接上缴皇上一百万两银子入内帑。”
这当然是笔好生意。皇上只想要金银,对田宅珠宝字画等物不感兴趣。这些东西自家全部吃下来,然后给皇上一百万两银子。如此一来,不但皇上高兴了,自家还有二十万差价,大赚一笔。
皆大欢喜。
只是田家几十年的经营,一下子便宜了皇上和自家。
田义哪怕有太后撑腰,这次也只能保住全家性命,家产肯定保不住了,告老还乡就不错了。
郑国泰想到这里,心情又好了很多。
郑国望却是蛾眉微蹙,神色不满的说道:
“皇上是天子,要那么多私财做什么?天下都是皇上的,何须对金银格外上心?这可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“这些年皇上不上朝,却很专注财货之事。打算盘的时间比批奏疏的工夫还多。长此以往,不是国家之福啊。”
郑国泰笑道:“瞧你这话说的轻飘飘。四弟啊,你毕竟是文臣相公的清贵气象,满腹圣贤书,一身翰墨香,不为黄白之物所惑。可是天下人谁不爱金银?”
“文武百官谁不捞钱?他们捞得,难道皇上就捞不得?不让皇上捞,只许他们自己捞,那他们还是忠臣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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