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押,在下保田公性命无忧,如何?”
田义定定看着郑国泰的眼睛,语气如刀的说道:
“你如此胆大妄为,肆无忌惮,皇上知道么?皇上如果知道你公报私仇,构陷大臣,只怕就是贵妃娘娘,也会跟着吃挂落。
“哈哈!”郑国泰忍不住大笑,“皇上知不知道,真的重要吗?田义啊田义,你真是老糊涂了,你这个问题某家很难回答啊。就一句话,你签不签?”
田义冷笑一声。构陷朱寅等朝臣的事情,他岂能昧着良心去做?
况且就算签了字,也只会死的更快。他宦海数十年,怎么可能轻信郑国泰这种人的承诺?能上郑国泰的当,他还能当上掌印太监?
“郑国泰,你大可伪造供词,可要让老夫自己签了这份诬告他人的供状,却是千难万难。”
田义语气缓慢,神色却坚定无比,已将生死置之度外。
郑国泰脸色阴冷,“你不签,在下立刻派人去拿你全家到诏狱,和你做个伴。到时候,就不仅仅是你受刑了...”
正说到这里,忽然一个校尉进来禀报道:“二爷,四爷到了,说有要事连夜商议。四爷正在西花厅待茶,请二爷即刻去相见!”
“哦?”郑国泰大为惊讶,四妹...不,四弟这么晚了,为何还来诏狱见自己?出了什么事?
郑国泰暂时也没有心思对田义用刑了,赶紧来到茶香袅袅的西花厅,一眼看见四弟阴云密布,生人勿进的坐在那里喝茶。
“四...弟,出了什么事?”郑国泰劈头盖脸的问道。
郑国望神色清冷的递上一张皱巴巴的字纸,“二兄先看看这个,今夜被人用箭射到了我的院子。”
郑国泰拿起字纸一看,顿时脸色铁青一片。
“这是谁送来的?是谁!”
“府中有内鬼,吃里扒外?还是那个御医?”
郑国望冷哼一声,“二兄,你怎么搞的?你是锦衣卫的当家人,府中却泄露这么重要的秘密。笔迹我已经对照过了,是武侯李文全的笔迹。”
“是他!?”郑国泰咬牙,“那就对了!真是皇上的好舅舅啊。这么说,田义其实是太后的人?难怪田义嘴巴这么硬,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,原来背后还有太后!”
他误以为田义的大义凛然,是因为有太后在撑腰。
其实田义虽然和李氏外戚走的比较近,但绝非太后的私党。田义就是皇帝的人。本来,他对皇帝才最为忠心。
郑国望点点头,“只能有这一个解释。田义背后是太后,他暗中照顾朱常洛,也是太后的意思。否则,为何田义刚刚被抓到诏狱,后脚李文全就写信威胁我们?”
“田义如今在你的手里,如果弄死了田义,以太后那小心眼,岂会善罢甘休?我们可不能给姐姐惹麻烦,不能让她和太后撕破脸。”
“那你说怎么办?”郑国泰皱眉道,“咱家向来你最有主意,又是读书相公,你说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