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利益的诱惑下,抛弃发妻再娶新人,或者贬妻为妾。
按照律法,是不能无故休妻的。可判不判离还不是地方官说了算?官官相护之下,找个休妻的借口轻而易举。没有也可以编造。
如今已经是风气了,见怪不怪,也不成为人格污点,不影响大人君子的“三不朽”。
就是病倒的朱寅,也有很多家族觊觎,想以神童为婿。
于是这些天,总有人在云祥客栈外徘徊,打听神童解元的病情。
更有甚者,还有人准备朱寅如果病死,就和自己夭折的女儿结为阴婚的。
总之都惦记着神童,无论生死。
可是朱寅谢绝见客,他们针插不进,水泼不进,也只能干着急。
这几天,出了考场的郝运来意气风发。他又找到了去年乡试结束后的那种感觉。
今科多半会中!
可能还是二甲!
运来的得意,立刻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。于是在出考场的第三天,就有人前来接洽了。
郝运来才二十出头,十分年轻不说,长相也很是体面。打听之后,虽然已经娶妻,可其妻却出身寒微,听说还是残疾。
那就好办了。
来人对郝运来说道:“老爷,我家主人是吏部郎中孙维清,有女年十六,尚未许聘。说来也巧,我家老爷也是应天府人,乃是同籍。若是郝老爷今科得意,愿结秦晋之好……”
郝运来色变道:“在下已有妻室,足下无须多言。”
来人“好心”提醒道:“我家老爷是...吏部郎中,而且交游广阔。”
威胁!
吏部郎中这四个字,大锤一般击在郝运来心头,让他的脑子嗡嗡作响。
他能得罪吏部郎中么?
吏部郎中是正五品的京官,更要命的是有吏部实权。
吏部郎中若是外放平调,起步就是大府知府,甚至按察使,参政。
若是外放升迁,一般就是按察使、右布政使,甚至直接左布政使。
若是京中升迁,也是大司的少卿。
可是想到瞎了一只眼睛的发妻,郝运来还是摇头,深吸一口气道:“在下已有妻室,只能谢绝贵府厚爱。”
他现在才明白,那些停妻再娶的新科进士、举人,未必真是绝情寡义,可能多半是不敢得罪权贵,不得已而为之,或许不是出自本心意愿。
来人神色尴尬,干巴巴的说道:“却也无妨,那就是在下多事,本也只是在下的主意,我家老爷并不知道此事。再说,就算郝先生愿意,也要等到登第再说。如此,在下就告辞了。”
说完木着脸站起来就走,茶都不喝一口。
“慢走。”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