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问题是皇帝能这么说么?当然不能。哪怕皇帝不喜欢长子,皇长子也必须聪明过人啊。
郑国望喘息道:“朱寅若真的落榜也就罢了。万一考中,那就软刀子杀他。让姐姐劝皇上,让他和荣昌公主定亲,圣旨赐婚。成了驸马,他这张神童牌也就废了,朝臣们还好意思拿出来说事么?更别说让他当朱常洛的先生
了。”
说完这段话,她已经一身冷汗。
“什么?”郑国瑞瞪大眼睛,“这也行?荣昌公主才八岁啊。”
“八岁勉强可以定亲了。”郑国望阴柔一笑,“咳咳,朱寅也才十二嘛,也就大四岁。夫婿大四,幸福一世。”
“咳咳!”郑国望咳得满脸通红,她想大笑,却虚弱的笑不起来,娇喘吁吁。
郑国瑞摇头道:“公主姓朱,朱寅也姓朱,自古同姓不婚啊。皇上能同意么?”
郑国望读书多,解释道:“周秦两汉、隋唐两宋同姓而婚都要治罪,就是蒙古人的元律也要判离。大明律,同姓为婚也各六十,判离。”
“但国朝所谓同姓不婚,如今指的却是同宗,哪有秦汉唐宋那么严厉死板?公主是皇族,朱寅又非宗室,如何不能为婚?只要姐姐力劝,皇上肯定会同意,皇上也希望找个神童女婿嘛,咯咯。”
说到这里,再也无力说话,只是喘息不已。
郑国瑞知道兄弟几人就是老四最聪明,当下点头道:
“好,我试试看,让姐姐劝劝皇上。四弟,你好好歇着罢。”
会试结束,数千举子陡然松懈下来,北京城的花街柳巷,勾栏曲院,赌坊酒楼,生意更加火爆。
可是朱寅却仍然病卧云祥楼,闭门谢客,只是找医师、巫师、道士上门,连日问药、驱邪、打醮。
如此一来,很多人都为此惋惜。因为朱寅这个状态,在考场中肯定难以发挥,九成会名落孙山。
病的真不是时候。
这种坚持虽然令人敬佩,终究无缘登第啊。
只能等三年后了。
不少朝臣都感到遗憾。本来朱寅登第,就一起打这张神童牌,制造祥瑞舆论,力谏皇帝让皇长子出阁读书,最好让朱寅当老师兼伴读。
可是朱寅落榜,神童牌就很难打了。举人和进士,终究大不同。
和乡试一样,结束长达九天的考试之后,等到考后有时间揣摩主考官的脾性,文章,就能大概判断自己是不是能考中。
大多心中有数了。
所以不用等到月底放榜,就是几家欢喜几家愁。
不少年轻举人成为京师权贵青睐的女婿人选。
就算已经娶妻的举人,只要年轻,也是香饽饽。
所以每到大比之年,都有年轻登第的新科进士停妻再娶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