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不是说君子远庖厨么?这会儿又不是了。
所谓的桌子,其实就是一块简陋至极的号板,所谓的椅子也是一块木板,都卡在两边的砖槽里。
白天考试就是一套桌椅。夜里两块板子取下来拼凑在一起,就是一张“床”了。
蒲松龄说得好,真是秋末冷蜂啊。
朱寅打开食盒,开始进食。
宁采薇准备的食物,十分精美可口,除了肉菜之外,还有奶糖、奶粉。
庄姝和唐蓉准备的饮食,也很精美讲究,看得出两女是用了心思。
明天就要正式考试了,今晚要吃好、喝好、睡好。
否则,就算他的体质好,也难以在这种鬼地方坚持九天。
等到朱寅吃完饭,已经夜幕降临,很多号房之中,都燃起了蜡烛。看上去就像庙宇中的灯龛,一长溜整整齐齐。
但在朱寅看来,又像是后世的路灯。
但也有的号房黑灯瞎火,没有点灯。因为这些士子很穷,蜡烛带的少,不敢随便用。
正在这时,忽然一队队号军提着水桶,四处浇水。
还有不少人手持水枪,发射水炮。整个考场一片潮湿,水气朦朦。
一群号军大声喊道:“考场干燥,烈火无情,小心火烛!严防火灾!”
原来,是为了防火。
说起来,贡院失火也不止一次了。由不得朝廷不小心。
所以每次大考,必须防火。
说来也是诡异的很,英宗天顺年间,于谦被杀后,北京会试考场两次发生火灾,第一次烧死举人十几人,第二次烧死举子七十多人,天下大震。
英宗惊惧之下,亲自写祭文祭祀,追增殉难举人进士功名。下旨将火灾遇难的举子们葬在朝阳门外,亲自撰写碑文曰:“天下英才之墓。”
在朱寅看来,这或许是上天对他留学瓦剌、冤杀于谦的警告?
正在朱寅思索间,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。
居然是那个睚眦必报的郝运来。
看他的号房位置,比自己的还要好。
“朱雅虎?”郝运来也看到了朱寅,“感觉如何啊?”
今天不是考试,还没有封锁号房,还能相互交流。
他来到朱寅的号房前,看着朱寅点的几根蜡烛,脸孔在烛光下阴晴不定,“宣社不要我,可我还是能考试。”
“那是你的本事。”朱寅摸着手中的蛇,似笑非笑,“很凉快,你要不要摸摸?”
郝运来看着朱寅手中的蛇,目光有点惊讶,随即又神色如常。
“当心它咬你一口,这东西虽然小,但毕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