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玉斑锦蛇。
朱寅可是不止一次捉过蛇。
美女蛇受惊之下,细长的身躯顿时缠住了朱寅的手腕,触感十分清凉舒爽。
朱寅笑盈盈的将蛇笼进袖子,安慰那士子道:“别怕,有我呢。”
那士子脸涨得通红,他不但没有感谢朱寅,还狠狠瞪了朱寅一眼。
他刚才吓得要死,反应过激,本就感到丢人现眼,可朱寅一个孩子居然不怕,众目睽睽之下更是让他难堪。
“嗯?”朱寅没想到,此人心胸如此狭窄,不但不领情,还得罪了他。
朱寅懒得搭理此人,将蛇放进包袱里,若无其事的开始清理号房。
周围的人,顿时对朱寅投去异样的目光。
这小小少年竟然有这个胆色,难怪如此年幼就敢下场考试啊。
认识朱寅的人,也都对他点头示意。明天才考试,今日倒不是不能打招呼。
号房非常狭小,在朱寅看来只有一平米出头,不到一张床大。
而且墙壁很矮,身材高的人都难以站直。与其说是考房,不如说是牢房。所谓“广不容席,檐齐于眉。”
朱寅忽然想起蒲松龄对于考场号房的形容,聊斋先生说考舍犹如蜂巢,“孔孔伸头,房房露脚,似秋末之冷蜂。
还真是这样啊。想到聊斋先生的形象比喻,朱寅忍不住噗嗤一笑。
这一笑顿时引起傍边监考士卒的侧目。他不明白,此时人人神色凝重,如临大敌,为何这个小考生,却还无故发笑。
可是这么小的考生,长得又这么可爱,胆子又这么大,顿时引起了这个士卒的喜爱。
“小公子,俺帮你收拾。”这士卒抽出腰刀,居然帮助朱寅清理号房。
但见他用刀斩出号房中的草,手脚麻利扒拉出来,堆在号房外面。
原来,为了监视考生,每个号房外都有一个士卒,叫做“号军”。
这次的考生有五千人,意味着光是号军,就要调用五千人。
号军的来源很多。除了五城兵马司,以及应天府、江宁上元两县的衙役之外,还有南京京营、孝陵卫、锦衣校尉、江防水军等等。
但是,号军也是随即抽调,随即分配的。
每一次大考,都要抽调近万士卒,维护贡院秩序。
负责朱寅号房的号军,乃是南京锦衣卫的力士,是锦衣卫中的普通士卒。
朱寅赶紧拱手行礼:“大哥尊姓大名,在何处当差啊?”
那号军笑着回礼道:“小人元钊,一个军户粗汉,不敢受小相公的礼。小人如今在南京锦衣卫驯象所当差。”
他二十有余,却对年仅十一的朱寅自称小人,这也毫不奇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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