陵容既然愿意见这二人,琥珀就打发人去传旨,年蓁蓁午饭是在明珠院里用的,难得明珠让她照料了一回大阿哥,大阿哥到底年纪还小,又时不时能见她一回,好在大阿哥性子宽和,没养成小心眼的人,由年蓁蓁抱着喂饭倒也乖巧。
许嬷嬷心里有不少疑问,可见明珠这样,反而不好问出来,仔细让人准备了午膳,等用了饭又照料两位阿哥歇下,明珠这才打发了年蓁蓁回去。
“贝子爷心思外属,府里没有大事,他难得回来一回。”
“我既然身为福晋,又是孩子们的嫡母,自然要出力。”
“明儿咱们去见了两宫,回来后你就给贝子爷传信,就说我在宫中行事不端,惹了两宫厌弃。你只要把消息传出去,贝子爷定然会回府。”
“不是说我粗鄙,到时候我就让他见识见识姑奶奶的厉害,这些年若不是为了二阿哥强自忍耐着过活,哪里还能容得他如此浪荡。”
等到了第二日,二人早早起来按品大妆,果贝子昨儿仍旧没有回来,明珠吩咐许嬷嬷仔细看好两位阿哥,略微用了点饽饽又仔细漱了口,这才坐着马车去进宫等待太后陵容的召见。
太后因皇上年纪小长身子的缘故,两宫特意下了懿旨,推迟了早朝的时候,虽然惹得朝臣偶有反对,但两宫意志坚决,辣手贬斥了几个带头闹事的,又有宗人府明面上赞同了两宫的主意,这才算是定了下来。
等明珠和年蓁蓁进了宫,陵容早有交代,二人刚进了偏殿等候召见,宫里规矩重,二人不敢随意开口,只能是枯坐等候。
过了大概两盏茶的时候,二人见帘子被撩起来,进来个穿戴体面的年轻姑娘,明珠对她不熟,可年蓁蓁却是心里有些几分惊讶,面上不由露出几分笑容来。
这人快走几步上前行礼说道:“奴婢宝娟,请福晋安。”
接着又说:“请侧福晋安。”
明珠点点头问:“瞧着姑姑面生,不知是在哪处当差?”
这时候年蓁蓁上前对明珠耳语:“福晋,这位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宝娟姑姑,从前在太后身边当差。”
明珠听了也有些惊讶,从前?那么定然是放出宫去婚配,怎么如今又回了宫里?莫非是做了皇子的保姆嬷嬷不成?
只不过这时候不好发问,明珠从年蓁蓁手里接来个荷包递过去:“天气寒,请姑姑喝杯热茶。”
宝娟笑着行了礼接下:“奴婢谢过福晋的赏。”
将荷包收了起来,宝娟又说:“奴婢如今回了太后娘娘的长乐宫当差,太后今儿早就吩咐了奴婢,说福晋自打生了二阿哥就有些畏寒,让奴婢早早接您去长乐宫偏殿等候。”
又看着年蓁蓁说道:“一别数年,奴婢瞧着侧福晋倒是清减了不少,不过气质更胜从前。”
明珠听了这话就明白年蓁蓁之前所言不虚,她倒是真和太后有些渊源。年蓁蓁听了这话也说:“当年匆匆一别,倒是许久未见姑姑。都说命运弄人,世事无常,到底是年岁磨砺了心志。”
宝娟虽然回来一段时日,但从前也听陵容说起过一二,再加上琥珀和她的交代,她心里也渐渐明白了过来。
想着陵容的交代,宝娟也出言试探了一回:“太皇太后倒是说起过一回,只说贝子爷许久未曾进宫,贝子爷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。”
这话没说完,年蓁蓁和明珠迅速对视一眼,这话本应该是明珠去接,可她心里也存了试探,年蓁蓁见状就笑着说:“贝子爷倒是许久不曾回府,福晋和我紧守着内院,此回来,倒是存了几分妄想。”
宝娟从前就高看几分年蓁蓁的手段,看来太后说的果然没错,这回明显是年蓁蓁撺掇着明珠进宫!有本事生了庶长子,还能说的动嫡福晋,如今年蓁蓁瞧着亲近可人,态度不卑不亢,倒是又厉害了几分。
“侧福晋说笑了,贝子爷本就是亲近宗家,如今正是宗亲出力的时候,只要贝子爷愿意,还愁没有功劳攒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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