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珠眼神里露着惊讶、恐惧、还有深深的提防,嘴唇动了动这才说了句:“你倒是心狠。”
年蓁蓁有些不屑说道:“福晋又何必说这样的话。”
“妾身从前行事不谨漏了痕迹,这才落了个贝子府侧福晋的命数。”
又有些可怜看着明珠:“福晋莫非只当自己是得了两宫的青睐,这才赐婚贝子爷?”
“若真是这样想,福晋只怕不明两宫深意。”
“福晋怎不想想,如今两宫对福晋可是少了几分亲近。”
明珠也镇定下来,仔细想想,两宫从前多有赏赐 如今却是正如年蓁蓁所说,两宫对自己不大亲近了!
年蓁蓁继续说:“福晋是出身名门,妾身说句不敬的话,福晋从前当姑娘的时候,性子果决,妾身想来这才是两宫点您做福晋的初衷。”
“想想您入主贝子府后院时候是何等的威风,你再想想那时候两宫的赏赐。”
“福晋,只怕有一封信是太后截了。”
年蓁蓁语出惊人,明珠心里一慌:“怎么可能?”
“福晋莫要忘了妾身当年也在宫里,太后如何一步步登临高位,又如何一步步走出困境,福晋不知道,妾身却是亲眼见过的。”
“审时度势,拿捏人心,耐心蛰伏,隔山打牛,一击必杀,太后不是寻常女子。”
“为了二阿哥日后的爵位,福晋还狠不下心不成?”
“贝子爷对你我并无情意,莫非福晋还念着一日夫妻百日恩不成?”
“夫妻本是同林鸟,大难临头各自飞。福晋莫非真甘心二阿哥日后只得个贝子的爵位?”
明珠又露出几分忌惮,年蓁蓁认真说:“好男儿志在四方,两宫如今对宗室宽松,只要有功劳,莫非还愁爵位?”
“妾身与太后本就有旧,自问有几分本事,若有机缘去太后座下听用,自然不愁为大阿哥谋个爵位。”
明珠震惊看着年蓁蓁,又听她说:“大阿哥得了福晋教养,妾身心怀感激,他与二阿哥本就是手足兄弟,皇上年幼,日后还要靠福晋多带他们兄弟二人在两宫面前走动,日后若是能得了皇上青睐,一世富贵自然能到手。”
“到时候兄弟二人,一门两爵位,相互扶持,再仔细挑两个精明的福晋,这一辈子也就安稳了下来。”
明珠听着神色阴晴不定,年蓁蓁也不催促,最后明珠叹气说:“兹体事大,你既然这样肯定,不如随我递牌子去宫里走一回。”
这下换做年蓁蓁有些惊讶,明珠看着她一字一顿说:“贝子爷午夜梦回,曾呼喊过那人名姓。”
明珠有些羞愧和恐惧。
“那时我正睡的迷糊,听见贝子爷声音霎时间警醒,不过听了个大概,现在听你这样一说,这才越发肯定。”
说着也露出几分嘲讽:“嬛儿?”
“原本我还以为府里哪位环儿能得了他看重,原来是这位嬛儿!”明珠冷笑几分又说:“今儿我就打发人去宫里递牌子,原本两宫事忙不一定能分神见我,你既然说你与太后有旧,若是明儿得了召见,你可能试探出太后的心意?”
年蓁蓁想了想这才点点头:“太后行事委婉,若没有万足的把握想来定然不会唐突行事。”
明珠又说:“坐下说话。”年蓁蓁笑着坐下想了想又说:“贝子爷向来身强力壮,不惧寒暑,若是因生病,难免落人口舌。”
“这样扒灰的事情绝不能让外人知道,二阿哥和大阿哥绝不能有这样的生父,若是真叫外人知晓了,兄弟二人日后如何立足?”
“那你有什么法子?”明珠点头问道,年蓁蓁想来是思索良久,明珠这么一问,年蓁蓁立马就说:“太后看重蒙古,如今苏尼特右旗的旺辰被先帝封为多罗郡王,可蒙古人也有不安分的,妾身听闻苏尼特左旗就有不少人人心浮动,若是能为贝子爷求个钦差的差事。”
年蓁蓁到这里就停了下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