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蓁蓁在侧院,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小红回来,心里就是一沉,许嬷嬷是福晋家里额娘身边的亲信,自打福晋生了二阿哥,家里就送了许嬷嬷来坐镇,她为人精明,心思细腻,年蓁蓁在她手上也吃过几回亏。
到底是经年的老嬷嬷,手段厉害,因此心里越发不敢小觑了她去。小红定然是察觉出了什么,许嬷嬷多疑,小红去传了消息,许嬷嬷是断断不会再让她和自己碰面,年蓁蓁不断思索,明珠到底会不会见自己。
若是能见到,明珠得知此事后又会如何反应?
想到这里,年蓁蓁心里一沉,可为了大阿哥日后的前程,她不得不狠下心来,她同果贝子本无情爱,不过是遭了算计才入了贝子府,又因为忌惮明珠当年有两宫撑腰,这才暗自蛰伏了下来。
如今局势越发明朗,两宫虽是女眷,但才情手段不输外臣,过年时候,明珠进宫朝贺,听她回来说小皇帝又长高了不少,年蓁蓁和陵容也是交过手的,自认为对她也有几分熟悉,按着陵容的手段,四个孩子全都站住,小皇帝自然也不会是短命鬼。
年蓁蓁想着又叹了口气,庶长子出身的大阿哥日后怕是坎坷,如今果贝子暗地里生了不该有的心思,若是被人察觉,只怕两宫容不得他,这样的丑事只怕会牵累到大阿哥身上,不过是个贝子的爵位,按着两宫如今的行事,只要有功,就不愁得不了爵位。
果贝子不能留了!
因为被禁足,年蓁蓁穿的素净,浑身不戴一件首饰,面容瞧着有了劳累,只不过通身气质沉稳,难得阴沉了几日的天气清朗了不少,年蓁蓁站起来推开了窗户,一阵寒风吹来,她头脑为之一清。
许嬷嬷来的时候,正巧在门口看见了推开窗户的年蓁蓁,许嬷嬷定了定脚步,心里想着刚才福晋和她说的话,心里也是感慨,难得自己看走了眼,小看了年蓁蓁。
这时年蓁蓁听见动静朝前一看,许嬷嬷收敛了几分神色,动身进了年蓁蓁屋里。她不常来这里,等进去稍一打量,屋里陈设简单,没有什么金玉摆件,大都是府里供给的物件。
“侧福晋安。”
年蓁蓁点点头,许嬷嬷又说:“福晋让奴婢来请侧福晋。”
年蓁蓁脸上露出几分笑容:“有劳嬷嬷。”
许嬷嬷见年蓁蓁拿了个册子,落后年蓁蓁几步朝着明珠主院走去。路上,许嬷嬷还在猜测年蓁蓁到底捏着什么秘密,既然不是外室,也不是私生子,贝子爷不得两宫喜爱,爵位一再被贬,莫非是贝子爷心生愤懑?
许嬷嬷顿时一惊,若是真是这样,难怪侧福晋会紧张,这可是被夺爵圈禁的大事!
心里忐忑进了屋里,年蓁蓁见明珠正坐着沉思,见她进来了,二人视线一对上,年蓁蓁立马行礼:“请福晋安。”
明珠点点头,许嬷嬷打发了门口撩帘子的丫鬟,又仔细关了门,这才站在明珠身后。
“听小红说你有要事?”
明珠见年蓁蓁点头又说:“家里规矩你也知道,你虽然是侧福晋,可知法犯法,我也是容不得你。”
“是,妾身明白。”
“若不是有要事,不敢打搅福晋。”
又看着许嬷嬷说道:“请福晋屏退左右。”
许嬷嬷听了一怔,没想到竟然她也听不得此事,她心里越发惊讶,明珠想了想点点头对许嬷嬷说道:“劳烦嬷嬷守在门外。”
等许嬷嬷出去,年蓁蓁这才叹气开口:“福晋,贝子爷犯了忌讳。”
明珠听了心里一沉,果然如同她所料,若不是掉脑袋的大事,年蓁蓁定然不会这样谨慎。
脸上不动声色,年蓁蓁见了这才点头又说:“福晋可曾想过,两宫性子慈和,宫里众位太妃都得了重用,如今风光不是往常能比,莫非福晋就没想过这其中的道理?”
明珠认真思索就说:“惠太贵妃如今正是太后姻亲,谨太妃是佟小主姑母,敬太贵妃、欣太妃、和太妃早同太后交好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