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也不再是十年前的京城了。”
他看向那小廝,
“范先生可有说怎么出城”
既然想到这些,必有法子。
“回主子,范先生已让人在西直门內备了三辆运煤车,车板下藏著替身的衣物。还说……”
小廝顿了顿,压低声音,
“汉王府的徐先生也让人捎话,让诸位王爷务必今日走,他在永定门南街口另有安排,两条路选一条,天黑前必须出京。”
“徐良才也动了”
汉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,隨即苦笑,
“看来不止二哥的人察觉到了风声,我这军师,向来比狐狸还精。”
突然看向其余几位世子,府上的先生也在,怎会没有提醒,再看那小廝,小廝早已经跪拜在地,
“其余几位先生,已经故布疑阵,就算有人注意,也都是假的。”
几位王爷听完,心中陡然鬆了口气,既然有法子走,那就是万全之策,可若是走了,如何向朝廷交代
“那朝廷这边,如何交代,”
郑王紧皱著眉头,不辞而別,就怕引起猜忌,小廝赶紧抬头回道;
“王爷,范先生早已经写好摺子,南边各郡已经收到风声,白莲教和太平教,以及山岳族密谋在一起,准备西出了,七日后,必有加紧文书传到京城。”
“什么。”
郑王心中会意,看来范文海,已经联繫那几位了,其余人心中一动,
陈王忽然开口:
“走可以,可我们走了,世子们怎么办”
他看向身边嫡子等人,几个年轻人虽面带紧张,却无半分惧色——郑王世子周正白攥著拳头,尚有周业文等人,也是一脸的坚定神色,话说在京城,也不是很危险,
“留下。”
郑王的声音冷得像冰,
“你们是世子,是藩王嫡子,留在鸿臚寺,明面上是替我们处理后续事宜,暗地里……”
他话锋一转,目光锐利如刀,
“是给陛下看的『定心丸』,只要你们在,朝廷就不会立刻撕破脸,我们才有时间回封地调兵。”
“父王!”
周正白急道,
“父王放心,我等知道怎么办,只是父王回去的路危险,”
“就是因为危险,才要快走。”
宋王周建生打断他,语气虽重,眼底却藏著不忍,若是他们几人留下,何时才能回去,
“你们年轻,行事没那么多顾忌,真有人敢动你们,天下人都会说陛下容不下藩王世子,朝廷就会投鼠忌器,反倒会护著你们几分。”
吴王哪里肯把独子留下,声音发紧:
“二哥,我就这么一个独苗,怎可留下。”
“妇人之见,等我们在封地站稳脚跟,自有办法接他们回去。”
汉王瞪著眼,没好气训斥,这点道理都不明白吗,难得放缓了语气,
“记住,在京城里,少说话,多观察,谁给你们递消息都要三思,尤其是宫里来的人。”
汉王从怀里摸出块玉佩,上面刻著“汉”字,塞给身旁的汉王世子:
“这是我王府的调兵信物,你收著,若真到了万不得已,让先生带你去投奔彰德府的守將,他是你母亲的表兄。”
烛火“噼啪”爆了个灯,郑王看了窗外,也各自把调兵信物留下,催促道;
“別磨蹭了。”
他解开腰间玉带,隨手递给周正白,起身朝著外面走去;
“你们换上小廝的衣服,跟我来。”
后院柴房里,三个黑布蒙著的大木箱早已备好,打开一看,里面是沾满煤灰的粗布袄、破毡帽,还有几副粘著络腮鬍的假面具,见几位王爷走进来,单膝跪地,稟告道;
“王爷,范先生说,运煤车丑时会从西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