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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,千户张涛赶紧匯报,但为何二人兵马在此,他却不知,马梦泉眼神一凝,心中翻转,洛云侯在京城,他是尚且知道,可麾下精锐,一直待在安湖大营,不曾离开,至於节度使王子腾,也是亦然。
但此时二人联觉领兵在此,定然是奉了上御,看来,京城有变。
“来就来了,不可声张,还有,教坊司到底出了何事,怎会闹出这种乱子。”
马梦泉眼神犀利,官帽下的鬢角,微微有一丝白髮隱匿,可见这些时日的劳心劳神,
“是,大人,卑职明白,教坊司这边,属下也是后知后觉,毕竟这地,属於內务府產业,不好插手,再知道后,已经晚了,据属下了解,此番截杀之人,乃是白莲教和太平教联手,来的人不少,”
千户张涛,赶紧低下头,此番的事,也是他的失职,京城市坊巡查,也有他一份,
可这样的说辞,马梦泉怎会不知,狠狠瞪了他一眼,
“走,过去。”
“是,大人。”
就这样,
一群人则是朝著张瑾瑜他们靠了过去,打了照面,行了礼数,
“见过洛云侯,见过王节帅,”
马梦泉神色安定,骑在马上拱了拱手,眼神扫过周围的兵马,並未多言,张瑾瑜和王子腾对视一眼,也是抱拳回礼,
“马指挥使来的可真是够快的,教坊司里面没了动静,不知马指挥使有何见解。”
似有所问,並未留有余地,王子腾眼神明亮,禁军和兵马司的人,依然未至,那就说明,他们並不想插手此地,但皇城司的人却来了,这里面的事,耐人寻味。
“王节帅有所不知,京城东北角的一处居坊,忽然起了妖风,烧了几间屋子,本指挥使知道后,怕有妖人作乱,隨即派人去灭火,子时三刻,这才控制了火势,”
看了一眼周围的高墙,还有院门口拦路的马车,挥了挥手,身后带来的大批皇城司近卫士卒,全部压了上去,拆除拦路之物,
“节帅,侯爷,教坊司乃是在闹市当中,院墙比寻常府邸高丈余,街上巡逻兵丁也不少,门口的打手,都是退下老卒,就算如此,动手时连呼救声都没传开,可见来者凶险。”
翻身下马,亲自走到院门前两丈之地,此处,已经躺著不少看家护院的尸体,翻其手掌,皆有一层厚厚老茧,
张瑾瑜和王子腾,也隨之下马驻足,蹲下身子查看,地上这些人,神情並不痛苦,一身武服,手握著刀柄,显然不是易於之辈,见其面貌有些苍老,或许是军中老卒,
再往上看去,只有脖颈处一道伤痕,並无其他伤处,不说那些贼子心狠手辣,单见其手法,都是江湖上的好手,一击致命。
“马指挥使果真是明察秋毫,却是军中老卒,但本侯不明其中一事,就算是袭杀之人,乃是江湖上好手,遇上军中老卒,也不可能一击致命,此地所有人,全都是一个死法,就算是猪,也有挣扎的时候。”
这一点,乃是张瑾瑜还有王子腾想不明白的,尤其是这些人的衣物,並无杂乱,可见应该是没有搏命拼杀,
马指挥使则是沉默不语,伸手在尸体上不断摸索,直到摸到胸口位置,这才停下,把手伸到鼻尖,轻轻闻了一下,脸色骤变,
“侯爷,这些老卒,怎么都算见过血的,怎会真的不去反抗,任由別人杀害,定然是用了下作的手段,此人身上,有一些残留的余香,应该是江湖上的『迷魂散』,甚是罕见。”
所谓的迷魂香,都是那些教派的秘药,以引子为先,把那些迷香,散入其中,不稍片刻,就会被此香迷住,任人宰割。
张瑾瑜脸色有些古怪,乍一听到迷香,也来了兴趣,毕竟在前世那些小说电视剧里,都会有这江湖上必备的玩意,但说什么秘药,有那么灵验吗。
“马指挥使,迷香製作之难,眾所周知,太平教的妖道,何时有这个手段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