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绕著宅邸围墙飞奔……
这是怎么回事
却看头前已然入院的梅展忽然回头一语来:“你这老匹夫怎的不进来”
李邦彦还是呆愣在门口之外,著实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……
却是忽然感觉身后有巨力来推,左右一看,左边一个军汉,右边一个军汉,当真把他推著往前走。
“放肆!”李邦彦下意识呼喊一语。
军汉哪里惯著他抬手一巴掌就扇在李邦彦的脸上,一语呵斥:“老畜生,走!”
再走,那就不是推了,而是两边军汉在架,架著李邦彦往他家中前院去。
李邦彦被一巴掌打在脸上,满眼冒金星,被架得直接双腿悬空在去,他还呆呆愣愣左右去看,一时间好似恍惚起来。
倒是恍惚也不久,旋即回神,开口大呼:“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梅將军,这是怎么回事啊”
无人答话,眾多军汉只管跟著梅展往里去,前院先过,入个大厅,走个迴廊,便入中院……
前院还有不少小廝下人,都是呆呆愣愣模样,中院里,已然就有李家之人,子侄、孙儿之辈,一时都奔出房来看……
只看得军汉如狼似虎鱼贯而来,刀出鞘的声音那是哐哐啷啷……
再看那凶神恶煞,就已然近前,还有呼喊:“且看某的刀,莫要动,跪好在地,否则,杀无赦!”
眾多子侄、孙儿侄孙,都是目瞪口呆,一时也反应不过来,却也看得到明晃晃的钢刀当真架在了自己脖子上,只管身形嚇得一抖……
再看,那李邦彦也被架到中院里来,被两个军汉往地上一扔。
直把李邦彦这把老骨头摔得个七荤八素,稍稍落定,才抬头左右去寻,寻到梅展的方向,立马开口:“梅將军这是为何啊”
梅展转身斜眼俯视:“你们这些狗东西,哪里有个好的禄蠹,皆是禄蠹!是国家之蛀虫,若是想要国家好,非得把你们这些狗东西杀乾净不可!”
这凶恶话语说出,直把李邦彦嚇得两股战战,却是他脑子也快,连忙开口:“梅將军莫不是昔日受得什么委屈此番大功在身,自也权柄在身,过得几日,只管有仇报仇有怨报怨,何必牵连无辜”
梅展不答,头已然转过去:“进后院去,把女眷都抓出来,仔细搜查,一个活物都不能漏了……”
如狼似虎的军汉,继续往內院里进,不仅有內院,旁边还有侧院,另外一边还有园……
已然是到处在搜在捕,不免也是哭天喊地无数……
李邦彦连连在说:“梅將军万万不可如此执拗啊,老夫是你的帮衬,是帮著你的……来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啊……”
梅展转头来了,一语就问:“帮衬那正好,你家中藏钱的地方在哪里”
李邦彦闻言,竟是觉得心下一松,立马就答:“要钱,你早说啊,钱算什么事,有有有,里面左边第一间厢房,就是我住的,床下有一个暗格,里面有!”
梅展点点头,挥手去,自有军汉去寻。
片刻,军汉就回来了,两人抬著一个不小的箱子。
箱子抬到梅展面前打开了去,里面金的银的都有,更多是铜的……
梅展看了看时迁,时迁浅浅一笑不说话。
梅展忽然拔刀出来,看都不看李邦彦,只管往左边去,寻的就是一个半大小子,十三四岁,一身华贵,姓甚名谁也懒得问。
“作甚”李邦彦大声一呼。
作甚说时迟那时快,梅展杀人了,动作极快,手起刀落就是半截手臂与一个头颅。
这半大小子反应也快,刀来的时候,下意识抬手挡了一下,不免手臂也断,头颅也落,还有那冲天而起的鲜血淋洒而下!
鲜血洒落在梅展的铁盔与肩甲之上,然后顺著再滴落在院中的青石板上……
李邦彦家中的青石板,必然就是京畿军汉从山里凿出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