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
李清照满心是怒:“中原大地,莫不独独苏武苏子卿是豪杰怎得让家国至此更无男儿”
程娘子连忙来说:“易安居士万万不可说这般话语啊,此语若是教人传扬起来,我家夫君不知得罪多少人去!”
李姐哪里管得这话,只管又道:“如此惊变,短短时日,数百里中原肆虐,朝堂诸公,都该杀,天子,也罪责难逃!”
李姐自是大嘴巴一通喷,可把程小娘嚇坏了,程小娘连连开口:“不敢这么说,不能说不能说!”
“我此时这么来说,来日,我入得东京城里去说,当面去说!”李姐气不打一处来,她不是男人,但凡她是男人……
嗯……当是早就被人打死了。
李姐只管再说:“苏学士远在党项,眼前,如何是好谁能救得百姓水火那谭稹,二十万河北大军吶,就这么溃败了!再给他二十万,他又能如何中原战火,如何止得住靠那阉货谭稹他就该死在燕云!”
李姐此时,那自是大骂不止,她却不知,这一番,京东之地,本该人心惶惶,她也该赶紧收拾细软与那些文雅治学之物,赶紧往南去走……
而今,却也不知为何,此时她人还在京东,却並没有那赶紧南逃的念头。
李姐的嘴巴是止不住了,程小娘也无奈,只能听之任之,却也说其他事,许战火真要烧到京东,烧到东平府,她们这些女辈该做些什么呢
许也有许多事可以做,比如组织女辈,烧饭送饭,照顾伤员,诸如此类,许该先弄个环境不错的地方,来日也好收拢伤员居住救治……
城內诸多大户,都该出出力,凑凑钱粮劳军之类,这些事,自都可做……
便也与李姐来商量,李姐號召力也是不差,只要她们二人振臂一呼,把那些当家的主母都寻来,这些事,都可去做。
两人自也开始商量。
西夏,灵州城,已然是越围越死,突围之事,已然彻底不奏效了。
攻城也在准备,显然大军数万,已然要开始真正攻城之事了。
城內李察哥,纠结不已,圣旨来了几番,李乾顺身边的近臣,来了一个又一个,却是他也不知如何是好……
李察哥不仅是当面之局,他也知道,宋人宋军,恨他入骨,还有个人生死之事在其中,一旦开城,十之八九,命就无了。
有做初一,有做十五,世事如此。
城內局面,早已人心惶惶,且几番突围,不知死伤多少,本也不过三四万军,而今,更是只有两万可用。
李察哥也知道,困守孤城,突围无望,守下去,也不过是时间长短问题……
端坐城楼之上,又听得宋人在下叫骂。
何人也
刘正彦是也,那刘正彦打马而来,浑身铁甲,披麻戴孝,带了不少盾牌之兵,还有一辆板车,车上装著一副棺木,后面还打著幡,幡上写著:先考刘公讳法之灵位。
刘正彦举枪在骂:“拓跋察哥,李察哥,赵察哥,嵬名察哥,速速出来受死,你辱我老父,今日来,你一人来死,则吃你肉来寢你皮,如此,全城无碍,若你一人不来死,只待城破我先登破城,杀光城內所有人与你同死,祭奠我老父在天之灵!”
城头之上,无人答话,只有那一双双看出来的眼睛。
城楼之內,李察哥就在射孔之处看著,一时也是呆愣无神。
城下叫骂之声,自是不断在来。
李察哥呆愣片刻,脚步前后,城內也看看,城外也看看,他也在看那刘法的幡,昔日里,他可不信宋人有朝一日,真能打到这灵州城来,更不信宋人会打破兴庆府去……
而今,天子都成了俘虏,他也困守孤城,国家就这么亡了……
昔日,刘法的人头,传遍了整个西夏……
今日,刘法也在城外了……
世事,不可说……
李察哥慢慢走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