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百姓,到处在跑,到处都是乱跑的百姓,且大量百姓在往东来,就是奔著齐州而来,更也是奔著京东而来。
不日,就有大批逃难之民到得齐州,张叔夜还得应对这件事。
东平府內,自也消息確切了,甚至程万里已然皆到了刚到大名府的谭稹的书信,提醒程万里固守城池,乃至也期待程万里在必要时刻,出兵协助。
东平府里,处处关城,百姓也多入城池躲避,北边平阴县城,西边阳穀县城,皆有大量铁甲进驻。
程万里是焦头烂额,坐在他的京东两路宣抚使司衙门里,就说:“这都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就这般了怎么忽然女真就打来了这这……”
宗泽在安抚:“程相公勿忧,我京东兵强马壮,城防更是完备坚实,女真打来,那是突袭快入,定不长久!”
程万里点著头,却问:“子卿何日可归”
“短时间內,定是归来不得!”宗泽答道。
程万里也还点头:“唉……便是子卿不在,我心不安,这般局势,乱言四起,又说是女真大军数十万已然要打大名,又说是女真狂飆突进,战无不胜,又说什么……女真要向灭辽那般亡我大宋,这都是什么话”
宗泽只管摆手:“相公不信就是……女真蛮夷,不过行劫掠之事,苦的是百姓,苦的是百姓啊……”
“那谭稹是干什么吃的”程万里又来骂人。
宗泽闻言,也是皱眉来骂:“阉货岂能信任天子真是糊涂啊!燕云如此大事,交付阉宦之手,岂能不出乱来朝廷诸公,也都糊涂透顶,唉……无奈无奈……”
“这般局面,只问如何是好”程万里也在为国劳心。
“还能如何是好不免就是任由蛮夷来去肆虐,等著子卿带兵回来,才可驱赶!”宗泽还真就猜得到局势之变。
“还靠得了谁啊还就指望我那贤婿了,唉……头前还换帅,那蔡京之辈,不知死活,且看此番,还换不换帅了,若无我那贤婿,且看他们如何!”
程万里岂能没有气
宗泽连连摆手:“程相公,不说这话,不说这话啊……传出去也是不好……”
“咱咱……咱东平府,咱京东,当是无忧吧”此时程万里,自也还要想自己一亩三分地的事。
“相公勿忧,京东两路,军械甲冑充裕,钱粮不缺,咱东平府里,精锐老卒两万不止,精心操练的新兵,也有三万之余,还可调派不少往齐州去。还有诸多州府兵马可调,青州秦明,已然就到齐州,莱州密州都在出发,其他诸部,都在调动,十数万军,只管守住齐州与东平府,十几州府皆是无忧。”
宗泽如此来答,也是胸有成竹,这东平府之军,著实治得太好,军心民心更也不在话下,守城这件事,宗泽信心十足。
“那就好那就好……”程万里连连点头来,真是焦头烂额里难得的一点庆幸。
程万里忽然又问:“你说……那谭稹守得住大名府吗”
宗泽闻言就皱眉,他不知道,不好说啊……
“怎么你也担忧”程万里立马又问。
“唉……不知也!许也不在谭稹,是那京畿之军,实不堪用,你我皆是从东京出来的,昔日岂能不见京畿禁军之糜烂”宗泽如此来答。
“那若是谭稹守不住大名府,那那……”程万里忽然不敢想了。
“唉……许女真人也不会敢想太多,只管盆满钵满就走了!”宗泽这么去说,便也是史书看得多,北边游牧渔猎之蛮夷,向来如此。
“是这个道理……”程万里点头来,又是一语:“百姓何罪之有啊”
宗泽只道:“东京诸公之罪也!罪孽深重!谭稹之罪也,不可饶恕!”
东平府內,这边在谈,另外一边也在谈。
消息满天飞,李易安自也心急,往程娘子处去问。
两人正是对谈,程娘子知道得多,自与李清照说了许多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