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苏学士龙行虎步的背影
却是低头再看,不说自己,也说那苏学士,此番一曲,岂不也是在自述高洁
“我知道了—”李师师忽然莫名其妙一语。
眾人抬头去看。
李师师伊一脸惊喜:“我想起来了,苏学士还有一曲咏梅,也是这个词牌,
诸位许也听过—”
莫儔就问:“哪一曲”
“驛外断桥边,寂寞开无主,已是黄昏独自愁,更著风和雨,无意苦爭春,
一任群芳妒,零落成泥碾作尘,只有香如故。”李师师信手拈来,便又再说:“只听说此曲,乃是湖州於二十万贼寇面前写就—”
便是此语说罢,满场眾人,皆不作声。
莫儔开口—吞了吞口水,收回去了。
便是还有苏武一语,此时还在绕樑:诗词,小道尔,不堪一弄—
李师师慢慢来言:“此二曲梅,真是说透奴家这心事—可惜—他当真再也不来了!”
便是这话说来,莫儔更是难受,李大家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怪我了是怪我把他弄得不来的
莫儔低头去看,这一曲,得说个不好出来才是—但—再看看也说不出来不好—
再听头前还有一首同个平仄音律的咏梅非要说不好,著实有些说不出口。
唉—
莫儔左右看了看,眾人也看他,这好像是干不动了—
就看莫儔落座去,开口来:“斟酒,我再琢磨琢磨,再填一曲—”
这是挽尊,也是期待自己还能出一曲力压两梅之作。
李师师立马圆场:“诸位大才,刚才只是误会,过一二日,奴家自派人去与苏学士说项开解,不在话下,奴家今日,献唱一二,诸位杯盏莫误,请!”
气氛便也转回来了,李大家亲自献唱,那可不是一般人听得到的,岂不荣幸苏武带著程浩出门去,上马就走。
程浩心中还在狂跳,也说:“妹夫啊,往后,咱们能不能—就是—”
“不能!”苏武一语来,自己也笑,今日其实开心,想来今日之事,要不得几天去,就汴京皆知,往后只怕也要传个天下皆知。
这般的狂放,再来一二次,人设就立起来了,不知能省去多少麻烦。
“妹夫—实是—”
苏武又打断:“怎么我还能怕他们他们怒起来了,还能打得过我便是他们加在一起,也打不过我!”
程浩陡然也笑了出来,这是这么回事吗
就看苏武还挥著手呢:“他们要是敢来动手,我一巴掌一个,都给拍到墙上去!”
“哈哈—妹夫,你啊你啊—你—”程浩笑得是前仰后合,他知道自家妹夫不是浑人,只是打趣而已。
却是身后范云忽然一语来:“將军,要打谁”
程浩也转头去看,身后十来个壮硕大汉,陡然一个个虎目在瞪,程浩连连摆手:“不打谁不打谁”
范云再说:“莫不是有人在我家將军面前耀武耀威谁人,自去老打一顿就是!”
“不打不打,诗会诗会,已然大获全胜了!”程浩连连解释,他如今岂能不知这些浑汉的手段
这要是衝进去一通打,明日整个汴京城都要炸开了。
苏武也摆摆手在笑:“东京城里,不打架!打架也不是这个时候。”
“哦!”范云点著头。
苏武收了收心思,说道:“这汴京城的繁华也算见识过了,其实也就这么回事!无甚乐趣—”
程浩此时也明白了许多,笑问:“妹夫,这还没乐趣呢这乐趣都让你一个人享尽了—倒也不知明天后天,汴京城里如何传你—”
苏武一摆手:“诗词,小道尔,不堪一弄!”
程浩看去,满眼是光,就是学不会啊,若是把妹夫这一手学会了,那真是人生巔峰。
却是也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