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哒、哒”的密集声响。
那节奏,那频率,竟与多年前小黑在雨夜被关在门外,用爪子焦急挠门想要进屋的声音,分毫不差。
他缓缓地,缓缓地蹲下身,隔着门,伸出手,指尖轻轻触碰到冰冷而湿滑的灯柱。
一股微弱的暖意,顺着他的指尖传来。
“……你非得跟着我,”他的声音沙哑,像是在自言自语,又像是在询问一个老朋友,“是觉得我,还能做点什么?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,卡在门缝里的灯头,光芒再次明灭闪烁。
一下,两下,三下。
坚定,沉稳,如一次郑重无比的点头。
而在他看不见的屋外,更深、更远的另一条巷子里,一盏同样型号的老式路灯,那连接着水泥基座的数根巨大螺栓,开始发出了不堪重负的、令人牙酸的“咯吱”声,一丝丝地,缓缓松动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