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莺出谷,婉转轻柔。
在上头的陈稚鱼瞧见这一幕,悄悄地松了口气,不再为舅母的处境担忧尴尬,感激地看了眼方夫人。
过了两盏茶的功夫,陆夫人瞧着时间差不多了,拉着沈木兰不松手,对江舅母笑说:“二位舟车劳顿,理应好生歇息,先前就同稚鱼交代过,为你们准备好了厢房,这两日好生休养,在生辰宴那日再好好招待你们。”
逐客令下了,江舅母松了口气,带着垂头看不清表情的外甥含笑离开。
“你也回去吧,许久没见你的舅母和阿弟,如今可是有机会,好好回去单独相处。”陆夫人又转头,对着陈稚鱼说了句。
陈稚鱼放下茶壶,神色温润,眼眸平和,欠身后退了下去。
出去后没走几步忽地一顿,摸摸袖口,方才察觉袖口里的帕子因是落在案几上,脚步一转往回走,刚到门口,就听到里头的问话声——
“你和舅母说清楚,怎么在路上遇见他们的?他们可是一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?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