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放心,臣虽未亲自领兵,却已对王匡的兵力、布防和军纪做了详细调查。王匡虽有五万兵力,却多为临时拼凑,军纪涣散,诸将之间又矛盾重重——成丹与刘均素来不和,常因粮草分配、兵力部署之事争执不休;王匡本人虽勇猛,却刚愎自用,听不进下属的建议。反观我军,虽兵力稍弱,却军纪严明,将士同心,且臣已制定了详细的作战计划,定能击破王匡。”
刘秀见邓禹胸有成竹,又想起他此前制定的战略从未出错,便不再犹豫,任命邓禹为“前将军”,赐予他象征兵权的节杖和斧钺,拨给他两万精兵,让他率军西征河东。同时,刘秀还下令:“凡河东诸郡,皆受邓禹节制,若有不从者,以抗旨论处。”
建武元年七月,邓禹率领两万汉军,从洛阳出发,向西进军河东。他深知“军纪是军队的根本”,刚出发就立下了三条军规:第一,不得劫掠百姓财物,若有违反,斩立决;第二,不得擅杀降兵降将,若有投降者,需妥善安置;第三,不得破坏农田、房屋,若有损坏,需照价赔偿。
正因如此,汉军所到之处,深受百姓欢迎。路过河东边界的垣县时,当地百姓见汉军秋毫无犯,纷纷提着茶水、干粮来军营慰问,不少流民还主动要求参军,希望能跟着邓禹讨伐王匡,保卫家乡。邓禹对前来投军的流民一一安抚,挑选年轻力壮者编入军队,对老弱妇孺则发给粮食,劝他们返乡种地。就这样,汉军还未抵达河东腹地,兵力就从两万扩充到了三万多人,士气也越发高涨。
八月初,邓禹率军抵达河东郡的解县附近。他没有急着进攻,而是先派侦察兵深入敌后,摸清王匡的布防情况。侦察兵回报:王匡将主力部队驻扎在河东郡的治所安邑城,同时派部将樊参率领两万兵力驻守解县,形成“前后呼应”之势——若汉军进攻安邑,樊参就从解县出兵,袭扰汉军后方;若汉军进攻解县,王匡则从安邑出兵,支援樊参。
邓禹听完汇报,微微一笑,对诸将说:“王匡此举,看似稳妥,实则犯了‘分兵之忌’。他将五万兵力分成两部,一部守安邑,一部守解县,彼此相距百里,若我军集中兵力先破解县,安邑的王匡来不及支援,樊参必败。樊参一败,安邑就成了孤城,到时候再集中兵力攻打安邑,王匡必败无疑。诸将听了,纷纷点头称是。邓禹当即下令:留下五千兵力驻守大营,防备安邑的王匡出兵;自己则率领两万五千精兵,连夜出发,绕到解县的后方,准备趁黎明时分发起突袭。
当天夜里,汉军将士趁着夜色的掩护,悄悄向解县进发。此时的解县,樊参正沉浸在“万无一失”的幻想中,他认为汉军远道而来,必然疲惫,不会立即发起进攻,因此既没有加强戒备,也没有派人侦察汉军的动向,甚至还在军营里摆酒设宴,与部将们饮酒作乐。
天刚蒙蒙亮,邓禹率领的汉军已抵达解县军营外。邓禹亲自擂响战鼓,鼓声震天动地,汉军将士们大喊着“诛杀樊参,解放河东”,向解县军营发起猛攻。樊参的士兵从睡梦中惊醒,来不及穿戴盔甲,更来不及拿起武器,就被汉军冲得七零八落。有的士兵甚至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,就成了汉军的刀下亡魂;有的士兵则吓得魂飞魄散,跪地投降。
樊参得知汉军突袭,连忙披甲上马,率领亲信士兵抵抗。可此时的义军早已军心涣散,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。樊参在乱军中奋力拼杀,却被汉军将领冯愔一枪挑落马下,当场身亡。失去主将的义军,更是乱作一团,纷纷放下武器投降。不到一个时辰,解县之战就以汉军大获全胜而告终——汉军斩杀义军一万余人,俘虏八千余人,缴获战马两千余匹、粮草数十万石,而自身伤亡不足千人。
解县失守、樊参战死的消息传到安邑,王匡又惊又怒。他万万没想到,邓禹竟敢如此大胆,刚到河东就发起突袭,还一举歼灭了樊参的两万兵力。愤怒之下,王匡决定亲自率军出战,与邓禹决一死战。他召集成丹、刘均等将领,凑齐三万兵力,亲自率领,从安邑出发,向邓禹的汉军大营进军。
邓禹得知王匡率军来攻,并不慌张。他先将解县缴获的粮草和俘虏送回后方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