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凌松江,有冤要诉!”他高喊着,声音沙哑却坚定。
按规矩该先打二十棍,可守军们面面相觑,谁也没动。凌家满门忠烈,凌小将军更是年少时就随父戍边,这些年出生入死,保家卫国。
这样的人会叛国?守军们不信,也下不去手。
鼓声很快引来了百姓。清晨的街道上,人越聚越多。
“是凌小将军!”一个卖菜的老汉惊呼,“他怎么回来了?”
“听说他叛国了,这是回来请罪?”有人小声议论。
“放屁!凌家世代忠良,怎么可能叛国!”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立刻反驳。
“就是!凌将军去年还带着人在北境打退了狄人,救了我们全村人的命!”一个农妇激动地说。
百姓们议论纷纷,但几乎没人相信凌松江会叛国。凌家的名声在民间太好了,凌老尚书为官清正,凌小将军戍边有功,这样的忠良之后,怎会做出卖国求荣的事?
不知谁先带的头,百姓们开始往凌松江身边凑。
“凌将军,这是我今早刚蒸的馍,您趁热吃!”
“将军,这是我娘亲手缝的棉袄,边关苦寒,您带着!”
“将军,这是我家的腊肉,您补补身子!”
东西越堆越多,凌松江身边很快围满了人。他连连推辞,可百姓们热情得让人招架不住。
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,一个老汉竟把自己的闺女往前推:“将军,这是我闺女,年方二八,还没许人家。您要是不嫌弃,就收了她吧!给您生个大胖小子,延续凌家香火!”
那姑娘羞得满脸通红,凌松江更是尴尬得手足无措。场面一时有些混乱。
就在这时,宫门缓缓打开。太监高唱:“陛下驾到——”
慕朝歌一身龙袍,在凌松篱等臣工的簇拥下登上宫墙。
她第一眼就看见了楼下那个被老汉推搡的姑娘,忍不住挑眉,压低声音对身旁的凌松篱打趣:
“凌爱卿,看来令郎的终身大事,有人比你还着急啊。”
凌松篱老脸一红,低声道:“陛下说笑了。”
慕朝歌这才收敛神色,目光扫过楼下黑压压的人群,最后定格在凌松江身上。
“凌松江,你有何冤情,但说无妨。”她声音清朗,自有一股威严。
凌松江扑通一声跪地,声音洪亮:“陛下!臣要告发晋王尉迟瑾通敌卖国!”
这话一出,满场哗然。百姓们炸开了锅,官员们更是面面相觑。晋王才因谋逆被软禁,这又冒出个通敌卖国的罪名?
慕朝歌眯了眯眼:“凌将军,你可知道诬告亲王是何等大罪?”
“臣有证据!”凌松江抬头,目光坚定,“人证物证俱在!”
他一挥手,几个边关军士押着一个被捆绑的中年男子上前。那人衣衫褴褛,面色灰败,正是边关参谋荆成功。
“此人荆成功,在战前将我军作战计划泄露给北狄,致使我军损失惨重。”凌松江声音冰冷,“他已供认不讳,说是受晋王指使。”
荆成功跪在地上,浑身发抖:“罪臣……罪臣招认。是晋王许诺罪臣高官厚禄,让罪臣泄露军机……”
百姓们顿时骂声一片:“叛徒!”“卖国贼!”“该千刀万剐!”
慕朝歌冷冷看着荆成功,心里其实巴不得百姓们上去揍他一顿。但这种场合,她得保持皇帝的威严。
“物证呢?”她问。
凌松江从怀中取出一卷文书:“这是北狄大王的亲笔文书。虽未直接提及晋王,但北狄左贤王曾亲口对臣说,幕后主使就是晋王尉迟瑾。”
一个身着御史官服的中年男子出列:“陛下,臣罗逸风可作证,此文书确是北狄大王笔迹无疑。”
人证物证俱全,铁证如山。
百姓们彻底怒了。叛国比谋逆更让人痛恨,一时间骂声震天,有人甚至想冲上来殴打荆成功。禁军不得不上前维持秩序。
慕朝歌站在高墙之上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