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“然后慕妃就一脚踹过来了!”胡婉婷说得眉飞色舞,“虽然力道不大,但确实是动了!太医说这是好兆头,说明慕妃的大脑功能在恢复,可能很快就能醒过来了。”
慕朝歌心里一喜。
她当即起身:“走,去看看慕妃。”
到了偏殿,只见尉迟澈正躺在榻上,脸色比前几天红润了不少。
最让慕朝歌想笑的是,即便是在昏迷中,尉迟澈的脸上也带着一股子怨气,好像谁欠了他八百两银子似的。
“看来婷贵妃的法子确实有效。”慕朝歌忍着笑,对胡婉婷说道。
胡婉婷得意地扬了扬下巴:“那是自然,臣妾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呢。”
慕朝歌在榻边坐下,仔细观察着尉迟澈的情况。
确实如胡婉婷所说,他的手指时不时会动一下,嘴唇也偶尔会轻微地颤动,像是在说什么。
“太医怎么说?”慕朝歌问道。
“太医说这是好转的迹象,让咱们继续刺激刺激,说不定很快就能醒了。”胡婉婷说着,又跃跃欲试地往前凑,看样子是想再来一次她的“特殊疗法”。
慕朝歌赶紧拦住她:“行了行了,让慕妃好好休息吧。你这法子……还是少用为妙。”
她可不想尉迟澈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找胡婉婷算账。
从兰台宫出来,慕朝歌的心情复杂得很。
一方面,她为尉迟澈可能很快苏醒感到高兴;另一方面,她又担心一旦尉迟澈醒了,他们之间这种微妙的关系会发生改变。
“陛下,凌尚书求见。”太监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慕朝歌收敛心神:“宣。”
凌松篱很快就来了,行礼之后,开门见山地说道:“陛下,关于明日审理犬子一案,臣有些想法。”
慕朝歌示意他继续说下去。
“犬子确实与敌国有过接触,但那是奉了密旨行事。”凌松篱压低声音,“此事关系重大,臣恳请陛下明日庭审时,准许犬子单独陈情。”
慕朝歌眯了眯眼。凌松篱这话里有话啊,看来这叛国案背后,还有不少弯弯绕绕。
“朕准了。”她点点头,“不过凌爱卿,你可知道这朝中有多少人等着看你们凌家倒台?”
凌松篱苦笑一声:“臣自然明白。晋王党刚倒,就有人迫不及待要铲除异己了。不过臣相信,陛下明察秋毫,定不会让小人得逞。”
慕朝歌看着他这副笃定的模样,心里越发好奇这凌家父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。
不过眼下,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。
“你先退下吧,明日庭审,朕自有分寸。”
凌松篱行礼退下后,慕朝歌又想起了兰台宫里那个即将苏醒的人。
尉迟澈要是醒了,第一件事会做什么呢?是急着换回身体,还是……
她摇摇头,甩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。
眼下朝局动荡,晋王党虽倒,但新的势力正在蠢蠢欲动。她得集中精力,先稳住朝堂再说。
至于她和尉迟澈之间这摊子烂事,还是等他能醒过来再说吧。
不过话说回来,胡婉婷到底对尉迟澈做了什么,能让一个昏迷的人气得直接踹人?
慕朝歌越想越好奇,忍不住又往兰台宫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这后宫的日子,还真是从来都不无聊啊。
……
翌日。
天刚蒙蒙亮,皇宫正门前就响起了一阵震耳欲聋的鼓声。
“咚咚咚——”
这鼓声又急又响,把守宫的侍卫都吓了一跳。登闻鼓设在宫门外,按大殷律法,百姓有冤情可击鼓鸣冤,但得先挨二十刑杖。
可今儿个这击鼓的人,守军一看就愣住了。
“是凌将军!”一个年轻侍卫低呼。
只见凌松江一身戎装,虽满面风尘,却挺直了脊梁,一下下重重敲着登闻鼓。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人心上。
“末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