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眼神哀怨。
慕朝歌放好东西,一回头,就看见尉迟澈耷拉着脑袋,蔫蔫地坐在那儿,浑身上下写着“我不高兴”。
她恍然大悟,走过去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爱妃这是身子不舒坦?是不是……那个快来了?多喝点热水,暖暖肚子会舒服一些。”
尉迟澈:“???”
什么快来了?喝热水?他茫然地抬起头,看着慕朝歌那一脸“我懂”的表情,完全摸不着头脑。
这女人又在说什么怪话?
慕朝歌见他还是蔫蔫的,只当他是默认了,也没再多问,转而说起了正事。
“今日出宫,收获不小。”她在尉迟澈对面坐下,神色严肃起来,“城西慈幼局,朝廷拨款设立的善堂,却偷偷虐待孤儿,勾结人牙,甚至贩卖孩童。”
尉迟澈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,眉头蹙起:“竟有这种事?!”
“幕后主使,是吏部尚书胡一冰家的四儿子。”慕朝歌眼神转冷,“我已借此机会,点了龚长恭去查办此案。”
尉迟澈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。这是要借龚家这把不算太锋利的刀,去撬动盘根错节的胡家。
他沉吟片刻,抬起眼。
“既然抓到了尾巴,那就无需顾忌。放手去做,该抓的抓,该杀的杀。胡家如果真烂到了根子里,拔了便是。朕……我支持你。”
有他这句话,慕朝歌心中最后一丝顾虑也消失了。
她点了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厉色。
……
两日时间一晃而过。
明日,便是筹备已久的藏书馆与识字馆开馆之日。
届时皇帝将率领文武百官出席,意义非凡。
御书房内,慕朝歌与几位重臣商议开馆的仪程。
当提到由谁来做这开场宣告时,几位老臣都倾向于晋王,或是太子太傅。
慕朝歌却摇了摇头,目光扫过众人,语气坚定:“朕意已决,开馆宣告由慕妃主持。”
此话一出,几位大臣面面相觑,连福德全都惊得抬了抬眼。
“陛下,慕妃娘娘虽然深得圣心,但终究是后宫的妃嫔,出面主持这么隆重的盛典,恐怕不合适啊……”
“是啊陛下,而且近日坊间对娘娘传了很多流言蜚语,此时让娘娘出面,是否……”
慕朝歌抬手,止住了众人的劝谏:“正因为有非议,才更要让天下人看看,朕的慕妃,担得起这份责任。”
她看向窗外,目光深远,“此事不必再议。”
众人见状,只好躬身领命。
消息传到兰台宫,尉迟澈正对着一本闲书发呆,闻言只是挑了挑眉。
“晋王也会去?”他放下书卷,指尖在光滑的紫檀木桌面上轻轻叩击,“朕这位好皇弟,最是喜欢热闹。也好,看他明日能唱出什么大戏。”
流言蜚语?跳梁小丑?他尉迟澈何曾放在眼里过!
只是……
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寝殿,那里堆着慕朝歌昨日带回来的那几个油纸包和锦盒。
不是送给他的?那她是给谁买的?
那个被关在冷宫,据说曾与她有过几面之缘的北狄质子屠苏矛?
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意咕嘟咕嘟地冒了上来,让他心气开始不顺。
他甚至阴暗地琢磨着,是不是该让福德全找个由头,把送去冷宫的东西都“检查”一遍,扣下那么一两件来?
……
晚膳时分,慕朝歌处理完政务,回到了兰台宫。
尉迟澈正端坐着用茶,眼观鼻鼻观心,假装没看见她。
慕朝歌却显得兴致勃勃,净了手,便拉着他的袖子往内间走:“快来!给你看个好东西!”
尉迟澈被她拽得一个趔趄,心里还有点别扭,身体却已经很诚实地跟了过去。
只见慕朝歌献宝似的指着那堆东西:“喏,这些都是我给你买的!快拆开看看喜不喜欢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