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意地点点头,亲手将他扶起,“朕,等着看你的表现。如何做,你自己斟酌,朕,只要结果。”
龚长恭感激涕零,觉得自己遇到了千古明君,遇到了伯乐!
“臣,遵旨!臣这就回去,与家父商议,定不负圣恩!”龚长恭斗志昂扬,行礼后几乎是跑着离开的,他要立刻回家,说服父亲,共同谋划!
看着龚长恭消失在门口的背影,慕朝歌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,眼神恢复了一片冷冽。
棋子,已经落下。
接下来,就看这龚家父子,能在这潭浑水里,搅起多大的风浪了。
她转身,目光再次投向那间散发着恶臭的屋子,眼神变得无比坚定。
这些孩子受的苦,必须有人付出代价。
而胡家,就是第一个。
慈幼局那边由禁军接手。慕朝歌惦记着太白楼的招牌菜,还是去打包了几分,这才打道回宫。
宫门外,早已得了消息,一直伸长脖子等着的苟富贵,远远看见慕朝歌的仪仗,扑通一声就跪下了。
等马车来到面前,他“咚咚咚”就磕了三个响头,声音激动得直打颤:
“小……小的苟富贵,叩见陛下!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一角,露出慕朝歌没什么表情的脸:“嗯,起来吧。今日之事,你也算有功。好好做你的生意,不要再做欺瞒的事。”
“是是是!小的谨遵陛下教诲!小的定当洗心革面,重新做人!”苟富贵忙不迭地应着,直到马车驶进宫门,他才敢爬起来,感觉浑身轻飘飘的,像是踩在云端。
陛下!
他苟富贵之前抱上的,竟然是皇帝这条天下最粗的金大腿!
不过……
陛下手下的能人异士还有不少?那个看起来不太聪明的龚长恭,好像也是个官儿。
自己一个市井商人,除了有点门路,会点不上台面的手段,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?
万一哪天陛下觉得他没用了,把他像丢破鞋一样丢了怎么办?
不行!绝对不能平庸!
苟富贵猛地攥紧了拳头,眼神变得无比坚定。
他必须把生意做得更大更强!要成为陛下钱袋子里最鼓的那个!要让陛下离不开他!
对!回去就整合人手,打通南北商路,把生意做到西域去!
他得证明自己的价值!抱紧这条金大腿,死也不撒手!
……
慕朝歌回到宫中,先召来了贴身太监福德全和嬷嬷尤氏。
“小福子,小尤,”她将两个精致的食盒推过去,“太白楼的点心,味道不错,带回去尝尝。”
福德全和尤嬷嬷愣住了,看着那印着太白楼标记的食盒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陛下竟然亲自给他们带点心?!
一股热流猛地冲上眼眶,两人噗通跪下,声音哽咽:
“陛下!奴婢何德何能……”
“行了,一点吃食而已,起来吧。”慕朝歌摆摆手,“平日里伺候辛苦,朕心里有数。”
两人千恩万谢地抱着食盒退下了。
……
兰台宫内,尉迟澈正百无聊赖地翻着话本子,耳朵却一直竖着听外面的动静。
听说慕朝歌回来了,还提着大包小包,他心头莫名一跳,隐隐有些期待。
这女人,出宫还知道带东西回来?算她有点良心。
他清了清嗓子,调整了一下坐姿,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自然。
听到脚步声靠近,他假装不经意地伸出手,准备迎接。
然而,慕朝歌风风火火地进来,目光扫过他伸出的手,愣了一下,然后……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,将手里那几个油纸包随意地放在了旁边的矮几上,开始解自己的披风。
尉迟澈的手僵在半空,收回来不是,不收回来也不是。
他默默收回手,垂下眼帘,周身开始散发低气压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