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腰包!这孩子就是受不了打,偷跑出来的!”
慕朝歌的心猛地一沉。
她如今是皇帝,没想到自己治下,天子脚下,还有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!用朝廷的钱,残害本该被救助的孩子!
一股无名火直冲头顶。
“走!”慕朝歌脸色冰寒,折扇一收,“去慈幼局!”
……
城西慈幼局,门庭冷落,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着,透着一股压抑。
龚长恭为了表现,抢在前面,抬脚就狠狠踹在门上:“里面的人给小爷滚出……”
“来”字还没出口,大门猛地从里面拉开,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探出身,二话不说,拳头直接砸在龚长恭面门上!
“嗷!”龚长恭惨叫一声,鼻血长流,直挺挺地向后倒去,又被后面的金甲侍卫扶住了。
门内院子里,还站着几个同样身材魁梧的汉子,警惕地盯着门外这一行人。
慕朝歌眼神一冷,上前一步。
然而,就在与那些打手视线接触的瞬间,她顿时切换成了一副标准的纨绔公子哥模样,吊儿郎当地晃了晃手中的折扇,语气傲慢:
“啧,怎么回事?小爷我来挑几个人使唤,就是这么待客的?伤了小爷的人,你们赔得起吗?”
那几个打手一愣,见慕朝歌衣着华贵,气度不凡,身后跟着的随从(金甲军伪装的)也个个精悍。领头那个刀疤脸挤出一丝难看的笑:“这位公子,不知您大驾光临,有何贵干?”
“废话!来你们这破地方,当然是买人!”慕朝歌用扇子指着院子,一脸嫌弃,“听说你们这儿的崽子便宜,皮实耐造。小爷府上缺几个干粗活的小厮婢女,带路,让小爷瞧瞧货色。”
这番做派,活脱脱一个拿钱不当钱的富家子弟。打手们彻底放松下来,刀疤脸点头哈腰:“公子您里边请,小的这就去请我们主事来。”
不一会儿,一个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子快步走来,正是慈幼局的主事。
他打量了慕朝歌一番,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容:“公子爷想看什么样的孩子?我们这儿的娃儿,个个听话懂事。”
慕朝歌漫不经心地弹了弹衣袖:“少废话,开个价吧。模样周正点,手脚利索的,小爷都要了。”
络腮胡主事眼中闪过一丝贪婪,伸出三根手指:“公子爷,三十两一个,童叟无欺。”
“三十两?你怎么不去抢?”慕朝歌故作不满,随即又摆摆手,“罢了罢了,小爷懒得计较。不过,这人我得亲自挑,把人都叫出来,让小爷过过眼。”
“这……”主事有些犹豫。
“怎么?怕小爷不给钱?”慕朝歌冷哼一声,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,在他面前晃了晃。
看到那大额银票,主事顿时眉开眼笑:“公子爷爽快!您稍等,小的这就去把孩子们都带过来!”说着,转身就朝后院一间上了锁的屋子走去。
就在他转身,背对慕朝歌,伸手要去掏钥匙的一瞬间。
慕朝歌脸上的表情瞬间消失,眼神锐利,冷冷吐出两个字:“拿下!”
早已蓄势待发的金甲军如同猎豹般扑出来,两人一组,迅雷不及掩耳地将络腮胡主事和那几个打手按倒在地,堵住了嘴,让他们连惨叫声都没能发出来。
院外留守的几个打手听到动静不对,刚冲进来,就被守在门口的金甲军干脆利落地解决,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。
慕朝歌看也没看地上那些剧烈挣扎的杂碎,目光直直投向那间上了锁的屋子,沉声道:“把门打开!”
“哐当——”
沉重的铁锁被金甲军用力劈开,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。
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混杂着霉味扑面而来,熏得人想要呕吐。
慕朝歌眉头紧皱,走了进去。
昏暗的光线下,眼前的景象让她的心狠狠一抽,一股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。
屋子很大,却用粗糙的木栅栏分隔成几个区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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