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看书的人多吗?”慕朝歌问。
馆吏恭敬回答:“回公子的话,每日都有上百个人。特别是科举在即,来的学子更多。”
慕朝歌满意地点点头,随手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翻阅。
龚长恭在一旁细心解说藏书馆的运作方式,如何借阅,如何保管,说得头头是道。
“龚卿对这些东西很是了解啊。”慕朝歌称赞道。
龚长恭谦虚一笑:“臣奉命协助管理藏书馆,不敢不尽心。”
离开藏书馆,二人又来到附近的识字馆。
此时正是上课时分,数十名老少坐在一起,跟着先生认字。
看到那些农夫商贩认真描红的样子,慕朝歌不禁感慨。
“知识改变命运,”她轻声说,“如果能让我大殷子民人人识字,何愁国家不兴盛?”
龚长恭也是这么觉得:“陛下圣明。只是朝中有些大人,总以为百姓愚昧才更好治理。”
慕朝歌看他一眼,意味深长地说道:“所以朕需要更多像龚卿这样有远见的臣子。”
龚长恭受宠若惊,连忙低下头去。
……
日头正好,慕朝歌一身常服,摇着折扇,正优哉游哉地往京城最有名的太白楼溜达,打算去尝尝新出的招牌菜。
几个金甲军侍卫不远不近地跟着。
刚转过一个街角,就听见前面一阵喧哗。
“苟富贵!你个杀千刀的骗子!还敢出现在小爷面前!看小爷不打断你的狗腿!”
龚长恭扯着嗓子怒吼,撸起袖子就要往前冲,脚下不知被什么一绊,整个人踉跄着往前扑过去。
慕朝歌眼疾手快,一把揪住他的后衣领,将人提了回来:“龚公子,大街上,注意点体统。”
龚长恭惊魂未定,一回头见是慕朝歌,先是吓了一跳,随即指着街对面一个穿着绸衫的瘦高个叫道:“于公子!您来得正好!就是那苟富贵!前儿个骗了我五十两银子,说是能帮我弄到西山猎场的头筹,结果屁都没一个!人还跑没影了!”
街对面那瘦高个,正是苟富贵。
他本来想溜,一瞧见慕朝歌,眼睛顿时亮了,也顾不上龚长恭了,屁颠屁颠跑过来,点头哈腰:“于公子!小的可算又见到您了!”
龚长恭一看,更气了。
慕朝歌被两人吵得头疼,“唰”地合上折扇,在两人脑袋上各敲了一下:“吵什么吵!都给我闭嘴!”
她目光在龚长恭和苟富贵之间扫了个来回,慢悠悠地道:“他,”指了指龚长恭,“给我跑腿打听消息。”又指了指苟富贵,“给我处理些不上台面的琐事。你们两个,严格来说,算半个同僚。”
龚长恭和苟富贵都傻眼了,互相瞪着对方,脸上满是嫌弃。
“谁跟这骗子同僚!”
“呸!小爷我才不屑于跟这夯货为伍!”
慕朝歌似笑非笑:“怎么?我的人,你们有意见?”
两人顿时噤声,缩了缩脖子。
“握个手,这事就算过去了。”慕朝歌下令。
龚长恭和苟富贵不情不愿地伸出手,飞快地碰了一下,立刻缩回,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。
慕朝歌这才注意到苟富贵身后还跟着个面黄肌瘦的小男孩,八九岁的样子,低着头,衣衫褴褛,露出的手腕上还有几道伤痕。
“这孩子哪来的?”
苟富贵连忙把小孩往前推了推,语气中带着点愤慨:“公子,正要跟您说呢!这孩子是我刚从人牙子手里拦下来的,差点就被卖到南边矿上去了!您猜怎么着?他竟是从城西慈幼局里跑出来的!”
“慈幼局?”慕朝歌皱眉,这不是朝廷拨款设立收养孤儿的地方吗?
“呸!什么慈幼局,简直是阎王殿!”苟富贵啐了一口,压低声音,“里头的孩子,吃不饱穿不暖,动辄打骂,逼着干重活,稍微大点的,就被他们偷偷勾结人牙子卖掉!朝廷拨下来的银钱和米粮,全进了那帮黑心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