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因争夺袁家三女儿所生儿子的抚养权而结怨。”
慕朝歌闻言,微微前倾身子:“这袁安仁,现如今怎么样了?”
“回陛下,袁安仁如今一事无成,终日混迹于赌场妓院,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。”姚庆临呈上一卷文书,“臣以为,或许可以利用他与慕凌之间的矛盾,实施离间计。”
慕朝歌接过文书细看,眼中闪过精光。
她想起晋王尉迟瑾原定要刺杀姚庆临的计划,心下顿时有了主意。
“姚爱卿,朕有一计。”慕朝歌唇角微扬,“晋王不是要刺杀你么?朕要你假装遇刺重伤,不过地点得改一改。”
姚庆临神色一凛:“请陛下明示。”
慕朝歌详细交代了计划,姚庆临听得连连点头。
待姚庆临退下后,慕朝歌唤来心腹太监,吩咐道:“备一套寻常商贾的衣裳,朕要微服出宫。”
福德全离开,慕朝歌长舒一口气,瘫坐在龙椅上:“真没想到,袁姨娘竟做出这种事。”
尉迟澈从袖中取出话本,轻轻放在案上:“你家中的潭水,比朕想象的还要深。”
慕朝歌瞥见那话本,忽然想起什么,狡黠一笑:“方才情急之下,这话本被你拿走了。你看过了?”
尉迟澈耳根微微发红,强作镇定:“不过是瞥了几眼,不成体统。”
慕朝歌凑近些,笑意更深:“哦?那陛下觉得紫竹公子文笔如何?那段男女主角互诉衷肠的描写可还动人?”
尉迟澈干咳两声,故作严肃:“朕忙于政务,无暇看这些儿女情长的闲书。”
“那真是可惜了,”慕朝歌故作叹息,“紫竹公子最新这话本可是畅销全国,据说许多闺中小姐看得泪眼汪汪呢。”
尉迟澈不再接话,却忍不住瞥向案上的话本。
慕朝歌看在眼里,心中暗笑,也不点破,转而谈起了正事:“袁氏的事,你打算如何处置?”
“暂且按兵不动,”尉迟澈沉思道,“既然姚庆临已查到这一步,便让他继续暗中调查。等证据确凿,再一举揭发不迟。”
慕朝歌点头赞同,却又忧心忡忡:“只是如此一来,慕家的声誉恐怕坏了。”
“自作孽,不可活。”尉迟澈语气冷硬,“要不是袁氏心术不正,又何至于此?”
慕朝歌轻叹一声,不再言语。
尉迟澈见她这副模样,语气稍缓:“你放心,朕会酌情处理,不会牵连无辜。”
“多谢陛下。”慕朝歌勉强一笑,目光又不自觉地飘向那本话本。
尉迟澈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犹豫片刻,伸手取过话本:“朕倒要看看,这是什么奇书,让你如此着迷?”
……
是夜,京城西市,四海赌坊门前人来人往。
一个身着锦袍的富商踱步而入,身后跟着两个看似随从的壮汉。
这富商不是别人,正是易容后的慕朝歌。
赌坊内烟雾缭绕,人声鼎沸。
慕朝歌不紧不慢地在赌桌间转悠,目光扫视着赌客们。在金甲军的暗中保护下,她从容不迫。
“买定离手!”庄家大声吆喝。
慕朝歌在一张掷骰子的赌桌前停下,随手抛出一锭银子押在“大”上。骰盅揭开,四五六,果然是大。
她接连下注,连赢数把,面前堆起的银两引来旁人侧目。
“这位爷好手气啊!”旁边一个赌客啧啧称奇。
慕朝歌淡淡一笑,目光却落在不远处一个中年男子身上。
那人衣衫虽华贵却面色憔悴,正咬牙切齿地盯着骰盅。
正是袁安仁。
“再来!”袁安仁又输了一局,气得捶桌。
慕朝歌踱步过去,在他身旁站定:“这位兄台,今日手气不佳啊。”
袁安仁头也不回:“关你屁事!”
“在下略通相面之术,”慕朝歌不恼不怒,“观兄台眉宇间有晦气缠绕,怕是近日诸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