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话说,东西多得实在没地方放了,那些珍稀古玩、字画、玉器,总不能一直堆在宫殿里吃灰吧?暴殄天物啊!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?”
尉迟澈终于抬起头,揉了揉眉心:“内务府倒是提过,挑选一部分变卖或是赏赐功臣……”
“变卖?那多亏啊!”慕朝歌立刻打断他,眼珠一转,一个绝妙的主意蹦了出来,“哎,我有个好想法!咱们建个博物馆怎么样?”
“博物馆?”尉迟澈疑惑地重复这个陌生的词汇。
“对!就是专门盖一座或者几座大大的馆舍,把这些抄没来的宝贝,分门别类,收拾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,摆放在里面,供人观赏。”
慕朝歌越说越兴奋,手舞足蹈地比划着,“咱们可以收取一点门票钱,比如一文钱或者几文钱,让老百姓也能进去开开眼界。逢年过节或者特定的日子,还可以免费开放!”
尉迟澈起初只是听着,但越听,眼神越亮。
他毕竟是皇帝,政治嗅觉极其敏锐,立刻洞察到了这看似简单提议背后的多重深意。
其一,确实完美解决了这些珍玩难以保管的困境。
其二,收取低廉门票,细水长流,可谓是以财生财,还能维持博物馆本身的运营。
其三,也是最重要的一点,将这贪腐的成果公之于众,无疑是向天下彰显他这位皇帝的赫赫功绩,能极大地赢得民心!
其四,将这些罪证长久展览,更是时刻提醒百姓贪官的害处,警示朝臣切勿重蹈覆辙。
“妙!此计大妙!”尉迟澈忍不住称赞,眼神都带着惊叹,“此举可谓是一石数鸟!”
慕朝歌得意地扬起下巴:“那是自然!不过嘛……”
她话锋一转,凑近些,带着点狡黠的笑意,“这博物馆既然是我想出来的,这管理博物馆的馆长一职,自然也得归我……呃,归‘慕妃’才行!这提议的功绩,也得记在‘慕妃’头上!”
尉迟澈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。
她这是在为将来换回身体后谋出路呢!
他沉吟片刻。
此举确实于国有利,而“慕妃”立下大功,予以重赏也是理所应当,不会引人怀疑。
算是为真正的慕朝歌换回身体后,铺了一条好的后路。
“准了。”尉迟澈点头,“便依你所言。筹建博物馆一事,由慕妃全权负责,待博物馆落成,便由慕妃出任首任馆长。”
“成交!”慕朝歌笑靥如花,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换回去后,当着馆长,数着小钱钱,看着宝贝的美好未来了。
就在这时,殿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。
慕朝歌的乳母尤嬷嬷端着一个红漆托盘,上面放着一盅热气腾腾的燕窝,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。
“老奴给陛下请安,给娘娘请安。”尤嬷嬷先行了礼,然后将炖盅轻轻放在尉迟澈面前的案几上,心疼地看着自家“小姐”。
“娘娘,您这几日瞧着清减了些,脸色也不大好,定是操劳过度了。这是老奴亲手炖的燕窝,最是滋补,您快趁热用些。”
尉迟澈正被政务烦得头昏脑涨,闻言只是淡淡“嗯”了一声,头也没抬。
尤嬷嬷又转向软榻上的“皇帝”,脸上堆着恭敬的笑:“陛下今日气色真好,真真是龙马精神。”
慕朝歌嘿嘿一笑,颇为得意地拍了拍压根不存在的肚子:“那是,吃得好睡得香,自然精神好!”
尤嬷嬷看看眼下有点泛青的“娘娘”,又看看神采奕奕的“皇帝”,心里顿时咯噔一下,生出了一个巨大的误会。
她欲言又止,最终还是没忍住,凑近尉迟澈几步,轻声劝诫道:“娘娘……老奴多句嘴……您是不是又贪嘴,用了太多御膳房新进的糕点了?
陛下仁厚,赏赐多,是恩典,但您也得稍微克制些才是。您看您这脸色,定是积了食不消化,这才精神不济的。听老奴一句劝,少吃点,走动走动……”
“噗——哈哈哈!”尤嬷嬷话还没说完,软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