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室的石门缓缓打开。
慕朝歌率先走了出来,揉着有些发胀的太阳穴,这一晚上又是惊险又是抄家的,着实累人。
尉迟澈紧随其后,脸色也不太好。
侍卫们押着几个面如死灰的钱府心腹,抬着户部尚书钱友仁的尸身跟在最后。
就在这时。
“咳……咳咳……钱友仁……你这老匹夫……下手……还真他娘的狠……”
一阵微弱的咒骂声,从那堆“尸体”里传了出来。
所有人都吓了一跳,猛地回头。
只见原本被捅了个对穿的户部郎中龚长恭,竟然颤巍巍地抬起了一只血糊糊的手!
他胸口那个血窟窿还在,但似乎奇迹般地避开了真正的要害。
他艰难地侧过头,看着旁边钱友仁那张僵死的脸,居然还能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嘲讽笑容:“嘿嘿……贪了……那么多……又怎样……死得比老子还……还难看……呸……”
这场景实在是太过滑稽。
饶是见多识广的侍卫们,也一时面面相觑,不知该作何反应。
慕朝歌瞪大了眼睛,脱口而出:“嚯!这都没死?龚大人真是……命硬啊!”
尉迟澈也是愣了一瞬,随即反应过来,压下心中的诧异,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,吩咐道:“还愣着做什么?没听见龚大人还能说话吗?赶紧抬下去,让府医尽力救治!务必问出该问的东西!”
“是!”侍卫们这才回过神来,七手八脚却又小心翼翼地抬起骂骂咧咧的龚长恭,飞快地送往医馆。
……
接下来的七天,整个京城都笼罩在一片惊叹之中。
抄家,大规模的抄家。
以钱友仁为首的户部贪腐集团被连根拔起,其党羽府邸无一幸免。
金银珠宝、古玩字画、地契房契……一车车一箱箱地被贴上封条,源源不断地运往皇城。
国库的大门一次次被打开,里面原本空旷的地方被迅速填满,金银堆成了小山,璀璨夺目。
很快,连国库的角落都塞得严严实实。
“陛下,库房满了!”内务府总管擦着汗,跑来禀报。
“那就打开麟德殿、嘉福殿、清凉阁!所有暂时闲置的宫殿,都给朕塞进去!”慕朝歌大手一挥。
于是,那些平日无人居住的宫殿也倒了霉……呃,是派上了用场。
整整七天,搬运工作才接近尾声。
皇城里几乎能塞的地方都塞满了,就这,据说还有不少零碎没搬完。
这几天,慕朝歌每天下了朝,第一件事就是背着手,溜达到国库和那几个临时充当仓库的宫殿外转悠一圈。
看着里面那满当当的财富,她就忍不住嘴角上扬,眼睛眯成一条缝,心里乐开了花。
“发了,发了,这下真发了……哈哈哈!”她在心里疯狂呐喊。
穿越至今,总算实现了一个终极梦想!
……
而长春宫里。
尉迟澈正伏在案前,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折。
户部几乎被一锅端,引发了朝局的巨大动荡。无数双眼睛盯着这些肥缺,各方势力明争暗斗,奏疏雪片般飞来,不是举荐这个就是弹劾那个。
他必须小心翼翼地平衡,将自己的人手安插到关键位置上,既要稳住局面,又不能吃相太难看引起反弹。
一天下来,脑子比练武还累。
慕朝歌溜达完,心满意足地晃悠到长春宫,看到的就是尉迟澈蹙着眉,一脸严肃地批阅奏折的景象。
慕朝歌凑过去,笑嘻嘻的:“爱妃辛苦啦!”
尉迟澈头也不抬,没好气:“少说风凉话。若不是你非要亲自去抄家,这几日朕……我也不必如此劳累。”
他用朱笔在一份奏折上画了个叉。
“能者多劳嘛。”慕朝歌毫不在意地摆摆手,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,翘起二郎腿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