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龚长恭腰腹之间。
“老匹夫!欺人太甚!”钱友仁边踢边骂,“今日我寿辰,请你是给你面子!你倒好,当着皇上的面给我难堪!平日里在户部与我作对也就罢了,今日竟敢...竟敢...”
常兴吓得赶忙阻拦:“钱尚书!使不得!他虽醉酒,明日醒来若记得此事...”
“记得又如何?”钱友仁猛地推开常兴,又是一脚踹在龚长恭身上,“我早就想收拾这老匹夫了!今日寿宴被他搅成这样,我钱友仁往后在朝中还有何颜面?”
常兴正要再劝,地上的人却突然动了。
龚长恭竟悠悠转醒,摸着被踹疼的腰腹,睁眼正看见钱友仁收回去的脚。
他顿时勃然大怒,挣扎着要爬起来:“好你个钱友仁!竟敢趁本官醉酒下黑手!还有你常兴!纵容你的姘头给本官下药!你们都给本官等着!明日早朝,本官定要禀明皇上,治你们个大不敬之罪!”
钱友仁和常兴都愣住了。
甘文玥下药之事他们心知肚明,但万万没想到龚长恭居然察觉了!
龚长恭见二人神色,越发得意:“怎么?怕了?告诉你们,那点迷药对本官根本没用!本官倒要看看,皇上知道你们在寿宴上设计陷害同僚,会如何发落!”
钱友仁脸色由红转白,又由白转青。
他死死盯着龚长恭那张因得意而扭曲的脸,多年来的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。
“钱尚书,不如好好求求本官,”龚长恭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整理着衣冠,“若是你肯跪地认错,本官或许会考虑...”
话音未落,寒光一闪!
谁也没看清钱友仁是何时拔出剑的,等常兴反应过来,那柄长剑已经直直刺入龚长恭的胸膛!
龚长恭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没入胸口的剑刃,又抬头看向面目狰狞的钱友仁,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,只有鲜血从口中涌出。
钱友仁猛地抽出长剑,龚长恭应声倒地,身体抽搐几下便不再动弹。
鲜血迅速在他身下蔓延开来。
常兴吓得魂飞魄散,指着钱友仁的手指不停颤抖:“钱尚书...你、你杀了他...”
钱友仁喘着粗气,手中长剑一直在滴血。
他盯着龚长恭的尸体,忽然仰天大笑:“哈哈哈哈!死了!这老匹夫终于死了!痛快!痛快啊!”
“钱尚书!这是朝廷命官!明日如何交代...”常兴已是面无人色。
钱友仁猛地收住笑声,转头盯着常兴,眼中杀气未退:“常侍郎,今晚之事,只有天知地知,你知我知。若是传出去半分...”
他晃了晃手中滴血的长剑。
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:“下官不敢!下官什么都不知道!今晚龚大人醉酒失足,自己撞在剑上...”
钱友仁满意地点点头,终于冷静下来。
他盯着地上龚长恭的尸体,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,忽然深吸一口气,眼神变得异常冷静。
“常侍郎,起来。事情已经做了,后悔无用。现在最要紧的是处理干净。”
常兴还瘫坐在地,抖得如同风中落叶:“怎么处理?这可是朝廷命官,明日不见人,必定会查...”
钱友仁冷笑一声:“谁说龚大人明日会不见人?”
他朝外喊道:“钱福!”
老管家连滚带爬地进来,不敢看地上的尸体。
“去找个与龚大人身材相仿的人,换上他的衣服,戴上斗笠,装作醉酒的样子从正门出去,骑马往城南方向去。”钱友仁吩咐道,“多几个人看见最好。然后...”
他压低声音,“让‘龚大人’在城南绕几圈,到醉仙楼后门换装消失。”
管家连连点头。
“至于这个...”钱友仁瞥了眼尸体,“暂时搬到密室去。”
常兴一惊:“密室?会不会...”
“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。”钱友仁打断他,“谁想得到尸首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