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刻?
他微微张口,声音虚弱且底气不足:
“我虽读过医书,知道女子有月事这回事,但从未亲身体验过...”他艰难地调整了下姿势,试图缓解腹部的绞痛,“书上只说‘女子经期,气血亏损’,哪曾描述过会是这般撕心裂肺的痛。”
他停顿片刻,喘了口气继续辩解:“我以为是受伤了,或是得了什么急症,完全没往月事上想。”
慕朝歌闻言,一时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。
她看着这个曾经威震四方的大殷国君,此刻正因为女性最平常的生理现象而痛不欲生,心中涌起一种滑稽感。
尉迟澈闭目感受着那一波接一波的绞痛:“朕现在才明白,为何每到这种时候,宫中女子都可免去晨昏定省,原来这般痛苦。”
他睁开眼,目光中多了几分前所未有的领悟,“身为女子,每月都要经历此番折磨,还要相夫教子,操持家务,实在不容易。”
话音刚落,慕朝歌忽然间恍然大悟。
既然身体互换,那往后每月痛经,岂不是都由尉迟澈来承受?
不仅如此,若是将来生育之痛,也将由他来体验?
这个认知如同闪电般击中了她,让她几乎要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。
刹那间,她只觉得当男人实在是好,不仅可以免去这些痛苦,还能有更多时间和自由去经营事业,施展抱负。
内心不禁狂喜,甚至暗自祈祷这身体互换能够永久持续下去。
正当此时,一旁的桑太医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微笑,显然将这一幕场面理解成了后宫妃子为争宠而使的小伎俩。
假装病痛,以博取皇帝的怜爱。
“回禀陛下,”桑太医躬身对慕朝歌说道,“娘娘并无大碍,只是女子月事导致的不适。待老臣开个调理的方子,好生休养几日便可。”
他一边写着药方,一边嘱咐道:“这些时日需注意保暖,尤其是腹部,可用汤婆子热敷。饮食宜温热,忌生冷辛辣,多休息,勿要劳累。”
写完药方,桑太医意味深长地看了“皇上”一眼,又补充道:“陛下对娘娘真是体贴入微,实乃娘娘之福。老臣这就告退,不打扰陛下和娘娘了。”
说罢,他使了个眼色,一众太医立刻会意,纷纷行礼退下,临走时还贴心地为“恩爱”的陛下和娘娘合上了门,留给他们独处的空间。
慕朝歌看着这一幕,哭笑不得。
她转头望向仍在痛苦中挣扎的尉迟澈,摇了摇头,最终还是心生一丝怜悯。
拿起宫人准备好的汤婆子,递到尉迟澈手中:“捂在肚子上,会好受些。”又倒了一杯热水,“多喝热水,桑太医刚才不是嘱咐了吗?”
尉迟澈接过汤婆子,依言放在小腹处。
温热的感觉稍稍缓解了那难忍的绞痛,他长出一口气,表情终于舒展了些许。
慕朝歌站在一旁,看着这个占据了自己身体的男人正学习如何应对每月一次的考验,内心百感交集。
她忽然想到在现代社会时,女性至少还有各种便利的卫生用品和止痛药来应对这段时间,而古代女子却只能依靠汤婆子和热水,甚至还要被视作“不洁”避而不谈。
“这古代做女人真是不容易,连个月经都要遮遮掩掩,好像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。”
想到这,她不由得在内心发出这样一句感慨。
殿外,桑太医与众医官相视而笑,都自以为洞察了宫中争宠的真相,却不知内里发生的是一场超乎他们想象的奇事。
……
天还未亮,慕朝歌就被太监福德全轻声唤醒。
她迷迷糊糊地坐起身,眼睛几乎睁不开,内心充满了对早起的巨大怨念。
“这才几点啊...”她小声嘟囔着,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用的是尉迟澈的身体,连忙改口,“咳咳,什么时辰了?”
“回陛下,卯时了,该准备上朝了。”太监恭敬地回答。
慕朝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