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项上人头恐怕也悬了!
太医们瞬间围了上去,有的赶紧施针,有的去摸脉,有的慌忙打开药箱寻找吊命的丹药,更有经验老道的已经开始准备验毒。
桑太医医术最为高明,他挤到最前面,屏息凝神,三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搭上尉迟澈还在微微颤抖的手腕。
殿内一片混乱,只有慕朝歌粗重的喘息和太医们急促的脚步声。
她死死盯着桑太医的脸,心脏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。
时间一点点过去,桑太医的眉头越皱越紧,脸上的表情,逐渐转变为一种极其古怪的神色。
他反复切脉,左右手都试了,甚至还不确定地看了看榻上之人痛苦的神色和身下的血迹。
“桑太医!到底怎么样?!慕妃她是不是……”慕朝歌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几乎不敢问出那个“死”字。
尉迟澈也被周围的动静搅得恢复了一丝神智,他虚弱地睁开眼,看向桑太医,气若游丝地问:“我是不是……中毒已深……”
桑太医像是终于确认了什么极其不可思议的事情,猛地收回了手。
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对着榻上的“慕妃”和旁边的“皇帝”磕了个头:“回禀陛下,慕妃娘娘并非中毒。”
“不是中毒?”慕朝歌和尉迟澈同时脱口而出,一个比一个惊愕。
流这么多血,痛得快死过去,还不是中毒?
“那究竟是何恶疾?!你快说啊!”慕朝歌急得快要跳脚。
桑太医把头埋得更低,肩膀抖动了一下,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:“陛下,娘娘凤体并无大碍……此乃女子天癸……俗称葵水……”
“……”慕朝歌。
“……”尉迟澈。
整个兰台宫正殿,仿佛瞬间被抽空了所有声音,陷入了一种极其诡异的寂静。
那几个拿着银针准备验毒,捧着救命金丹准备塞药的太医,动作全部僵在半空。
桑太医硬着头皮,继续解释:“娘娘此次……呃……反应如此剧烈,疼痛异常乃至见红较多……都是因为先前受寒,体质湿寒血瘀,况且近日或许做了某些剧烈的动作,引发了旧日在水牢留下的病根,气血运行不畅,故而疼痛较于常人,尤为猛烈。”
所以,不是中毒,不是绝症,是要来月经了。
而且是因为他自己作死,又是跑又是跳,加上以前落下的病根,所以痛经痛得惊天动地。
慕朝歌僵在原地。
她刚才……她都说了些什么?
她紧紧握着他的手,声泪俱下地鼓励他不要死!她还真情实感地忏悔道歉,甚至摸了一手血吓得尖叫!
结果……
只是……来!月!经!
慕朝歌只觉得一股热血“轰”的一下全冲上了头顶,脸颊、耳朵、脖子瞬间烧得通红!
恨不得立刻在地上找条缝钻进去,或者干脆时空倒流,回到半刻钟前把自己掐死!
她猛地扭头,看向榻上那个同样一脸懵逼的尉迟澈。
四目相对。
慕朝歌清晰地看到,尉迟澈那双漂亮眼睛里,一丝极其可疑的东西,正一点点浮上来……
“尉、迟、澈!”慕朝歌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,羞愤欲绝。
她现在只想立刻马上,掐死这个占了她身体,还让她出了这么大丑的狗皇帝!
尉迟澈蜷缩在被窝里,额上沁出细密的冷汗。他咬紧下唇,试图抑制住那阵阵袭来的绞痛,却仍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。
慕朝歌站在龙榻前,居高临下地望着那个正承受着月事之痛的男人。
她眉头紧锁,声音压得极低:
“你为何不早说你下半身流血这事?”语气中透着明显的不满,“这么明显的症状,你居然没想到是月事?”
尉迟澈抬眸,那张属于慕朝歌的姣好面容此刻苍白如纸。
作为一国之君,他何曾有过如此无助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