充满了鄙夷:“自己无能,治不好水,防不住瘟,管不好宫闱,便将罪责统统推到一个女子身上,真是好大的本事!朕当场便发作了一通,骂得他们哑口无言!”
尉迟澈闻言,眼中掠过一丝嘲讽,语气却很平静:“无能者总要寻个由头搪塞。将一切罪责归咎女子,历来是最省力气的法子。都有谁?朕记下,日后慢慢清算。”
慕朝歌摆摆手:“不必了。朕已当场处置了几个跳得最凶的,罚俸的罚俸,申饬的申饬。杀鸡儆猴,足够他们安分一阵子了。这等琐事,何须让你再费心。”
尉迟澈看着她这副模样,微微挑眉,倒也没再坚持。
只是心中那点异样的感觉又浮现出来。
这位慕家小姐,行事风格,倒是越来越有帝王的果决了。
……
兰台宫内,午后阳光透过雕花窗棂,洒下细碎的光斑。
慕朝歌正想找尉迟澈商议姚庆临的事情,却见对方并未如常在窗边软榻上看书,而是背对着门口,坐在角落的绣墩上,脑袋低垂,正全神贯注地看着膝上摊开的一本书。
那姿态,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鬼鬼祟祟。
慕朝歌心下好奇,放轻了脚步,悄无声息地绕到他身后。
探头一看,并非预想中的经史子集或是什么奏报文书,而是一本装帧颇为花哨的话本子。
她再仔细一瞧,尉迟澈看得极其投入,指尖甚至无意识地捻着书页一角,耳根处还透着点不正常的薄红。
有古怪!
慕朝歌猛地出手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一把将书从尉迟澈手中抽走。
“看什么好东西呢?如此入神?”她笑着打趣,顺势后退两步,翻着书页。
尉迟澈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惊得差点从绣墩上跳起来,反应过来时书已被抢,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慌乱和羞恼,起身便要来夺:“还给我!”
慕朝歌哪会让他得逞,一边灵巧地侧身躲避,一边快速浏览。
这一看,她脸上的笑容先是凝固,随即变得极其古怪,最终化为大笑!
“哈哈哈……我当是什么治国良策……噗……”她笑得几乎直不起腰,一边躲闪着尉迟澈气急败坏的抢夺,一边竟大声朗读起来,“只见那狗皇帝一把将柔弱不能自理的爱妃拽入怀中,邪魅一笑,说道:‘女人,你竟敢拒绝朕?这天下都是朕的,你,也是朕的!’……哈哈哈……狗皇帝……尉迟澈你居然好这口?”
尉迟澈的脸瞬间红透,如同煮熟的虾子,又羞又愤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“闭嘴!不许念!快还给我!”
慕朝歌才不理他,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,继续边躲边念,专挑那些又狗血的段落:“……爱妃泪眼朦胧,挣扎着捶打皇帝的胸膛:‘陛下,不要……臣妾心里已有他人……’皇帝闻言大怒,冷笑道:‘朕倒要看看,是你的嘴硬,还是朕的……’”
“慕朝歌!”尉迟澈彻底恼羞成怒,扑上来就要捂她的嘴。
他此刻用的是慕朝歌的身体,力气本就不及慕朝歌,加之又急又气,动作更是毫无章法。
慕朝歌轻松拍开他的手,继续无情嘲笑:“哈哈哈……霸王硬上弓?虐恋情深?尉迟澈,真没想到啊,你平日里一副冷冰冰的模样,私下竟爱看这种烂俗话本?还是以你自己为原型的‘狗皇帝’?你这品味……啧啧啧……真是令人叹为观止!”
“那不是朕写的!”尉迟澈气得口不择言地辩解,越发急切地想要抢回那本书。他看准一个空档,猛地朝慕朝歌持书的手抓去。
慕朝歌早有防备,手腕一翻,将书藏到身后。
尉迟澈扑了个空,身体因惯性向前倾去,情急之下,他另一只手看似要去扶旁边的桌案稳住身形。
就在慕朝歌注意力被他那只扶向桌案的手吸引的刹那,尉迟澈虚晃一枪,真正的目标却是她藏在身后的书。
他身体猛地扭转,另一只手快如闪电般探向她的身后。
慕朝歌暗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