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新主子表忠心了?”
两人对视一眼,心中都已明了。
慕凌最近投靠的晋王尉迟瑾,显然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陛下)意图对户部下手的动向。
这两次出手,一次是针对即将投诚的季晟辙,一次是直指皇帝,目的明确,阻止皇帝整顿户部,打乱他的布局。
“朕倒是小瞧了这位礼部尚书大人,”慕朝歌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嘲,更多的却是杀意,“以往只当他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,没想到下手如此狠辣。看来,留他不得了。”
尉迟澈颔首,眼中寒光闪动:“此人不除,终是心腹大患。但慕凌在朝中经营多年,党羽众多,又是晋王新得的爪牙,要动他必须有理有据,一击即中。”
他略一沉吟,道:“或许,有一人可用。”
“谁?”
“三年前的状元郎,姚庆临。”
“姚庆临?”慕朝歌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。
“他是你已故生母姚氏的亲弟弟,你的亲舅父。”尉迟澈缓缓道出一段隐秘,“当年姚家也是书香门第,你母亲才貌双全,却偏偏看上了当时还默默无闻的慕凌。
姚家极力反对,你母亲却执意下嫁,甚至与家族几乎断绝关系,用自己的嫁妆和姚家暗中的贴补,供慕凌读书科举,直至他步入仕途。”
慕朝歌静静地听着,这是原主从未知晓的过往。
“慕凌此人心胸狭隘,他一方面依靠姚家和你母亲崛起,另一方面又对此事耿耿于怀,视为毕生耻辱,对姚家和你母亲的才华充满嫉妒。”
尉迟澈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,“姚庆临少年英才,高中状元,本是姚家复兴之兆,却更是刺痛了慕凌。他便利用职权,暗中打压,不过三年,便将这位风光无限的状元郎,从翰林院修撰一路贬黜到了如今的翰林院典薄,郁郁不得志,几乎被人遗忘。”
慕朝歌眸光渐亮:“亲舅父,才华横溢,与慕凌有仇,且备受打压,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!扶持他,既能对付慕凌,又能得一到有力的盟友!”
“正是。”尉迟澈点头,“但需要谨慎。姚庆临被慕凌打压到现在,心中是否还对你这个从未谋面,且是仇人女儿的外甥女存有芥蒂,还不知道。需先行试探,方可重用。”
“此事交给朕……”慕朝歌下意识地以皇帝口吻说道,随即顿住,无奈地笑了笑,“交给我去办。”
尉迟澈看着她,忽然问道:“朕一直有所疑惑,你既声称能预知未来,为何对这么关键的人物,竟好像一无所知?”
慕朝歌心中警铃大作,面上却不动声色,叹了口气道:“未来,并非事事巨细。尤其是这种被刻意掩盖,沉寂了多年的人和事,更是难以察觉。要不是你提及,我也无从得知。”
她语气诚恳,带着几分无奈,仿佛真的只是能力有限。
尉迟澈盯着她看了片刻,眼神深邃,最终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,并未再深究。
当晚。
慕朝歌在长春殿假装批阅奏折到深夜,想着今日收服季晟辙,又得到了甘文玥这把好刀,唇角不禁微微扬起。
而兰台宫内,尉迟澈对镜卸下钗环,想着自己在晋王那边的巧妙周旋,初步取得了那老狐狸的一点信任,也是觉得进展十分顺利。
两人都觉得,有一种并肩作战的默契感。
翌日下朝后,慕朝歌径直来了兰台宫,一进门便屏退左右,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悦。
“真是岂有此理!”她没好气地坐下,自己倒了杯冷茶一饮而尽。
尉迟澈抬眸看她:“何事让陛下如此动怒?”
“还能有谁?自然是朝堂上那些老头子!”慕朝歌冷哼一声,“南方水患,说是因‘慕妃’魅惑君心,致使上天降罚,北地马瘟,也说是‘慕妃’乃不祥之人,带来的灾祸。就连昨日宫里走水,烧了一处闲置的宫殿,都能扯到‘慕妃’头上!一口一个‘红颜祸水’,仿佛我慕朝歌是什么祸国妖姬,荒谬至极!”
她越说越气,言语间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