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北漕运畅通,其间所获的利润,可谓金山银海,难以计量。届时,爱卿便是首功之臣呐。”
权力与金钱的双重诱惑,瞬间将季晟辙的野心彻底点燃!
“陛下!”他再次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激动得声音发颤,“臣季晟辙,此生愿为陛下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!”
慕朝歌满意地看着他。
恩威并施,画饼充饥,这套组合拳她用得越发得心应手。
这时,她的目光才似乎无意地扫过那个一直被金甲卫押跪在地的女刺客。
她与季晟辙方才商讨对付常侍郎的计划,乃至大运河的利润,可是一字不落都听在这女子耳中。
慕朝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对金甲卫淡淡道:“此女惊扰祭典,意图刺杀朝廷命官,罪无可赦。处理干净些。”
“是!”金甲卫首领沉声应道,猛地抽出腰间佩刀。
女刺客的脸色瞬间惨白,她死死闭上眼睛,身体因恐惧而剧烈颤抖。
然而,预期中的剧痛并未到来。
那刀锋在距离她脖颈仅有一线之隔时,硬生生停住了。
金甲卫的动作整齐划一,如同演练过无数次,完美地执行了陛下的意图。
女刺客虚脱般地瘫软在地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。
慕朝歌目光如炬,死死盯着女刺客。
“姑娘此番行刺,恐怕不是为了私仇那般简单吧?毕竟,什么样的私仇,能让你一个女子,混过层层守卫,精准地出现在秋祭大典的御苑之中?又是什么样的私仇,能让所有线索干净得如同从未存在过?”
女刺客猛地抬头,还想辩解,却在对上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眸时,所有的话都哽在了喉咙里。
慕朝歌并不需要她的回答,自顾自地说了下去:“能让朕的金甲卫都一时查不出你的来历,让你能悄无声息地接近一位朝廷命官,这背后之人,能量不小啊。”
她微微俯身,声音压得更低,却更加锐利:“让朕猜猜,你不是死士,方才刀架在你脖子上,你怕得要死。那你为何宁死也不肯吐露半分?是有什么比你的命更重要的人,被捏在了对方手里?父母?弟妹?还是……情郎?”
“!!!”女刺客瞳孔骤然收缩,呼吸瞬间急促起来。
尽管她拼命压制自己的情绪,但那瞬间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!
“看来朕猜对了。”慕朝歌直起身,“真是愚蠢。你以为你死了,你保全了秘密,你重视的人就能活?”
她嗤笑一声:“可笑。对于幕后之人而言,任务失败,你这颗棋子就已经废了。留着你的软肋,徒增风险,等着朕顺藤摸瓜找上门去吗?换做是朕,第一件事,就是清理掉所有可能暴露的痕迹,包括你拼死也想保护的人。你死了,他们只会死得更快。”
女刺客愣住了。
她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,只是一直强迫自己不去相信。
“不……不会的……他们答应过我……”她无意识地喃喃自语,眼神涣散。
“答应?”慕朝歌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“与虎谋皮,还指望恶虎会信守信诺?能操纵你行刺朝廷命官的人,会是什么好东西?”
“但现在,能救他们的,只有朕。”
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。唯有朕,可以在你那主子反应过来之前,派人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他们,护住他们。这是你,也是他们唯一活命的机会。”
一旁垂手恭立的季晟辙全程目睹了这一切,心底寒气直冒,对这位少年天子的敬畏达到了顶点。
这哪里是个少年?这分明是个能轻易看透人心,玩弄人性于股掌之间的可怕存在!
他无比庆幸自己刚才的选择,同时彻底打消了心底最后一丝犹疑。
与这样的君王为敌,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!
“啊——!”女刺客终于彻底崩溃,发出一声惨叫,整个人匍匐在地,额头重重磕在地上,泣不成声:“陛下!救救他们!求求您救救他们!民女甘文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