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这太监,关注点总是如此清奇。
她整理了一下神色,看向惊魂未定的季晟辙,沉声道:“季爱卿受惊了。可知此女是何人?为何要行刺你?”
季晟辙深吸了好几口气,才勉强稳住心神,对着她深深一揖,声音还带着些颤抖:“微臣叩谢陛下救命之恩!臣实在不知此女来历,更不知其为何要下此毒手……”
他看向满脸怨毒却紧闭双唇的女刺客,眼神里充满了困惑。
慕朝歌眯起眼睛,打量着那女子。
容貌姣好,身手利落,失败后立刻闭口不言,像是经过训练的死士或是专门培养的暗探。
慕朝歌面沉如水,目光回到惊魂未定的季晟辙身上。
微微眯起眼,调侃似的问道:“季侍郎,今日乃秋祭大典,庄重之地。你不在前朝恪尽职守,却在此地与女子拉拉扯扯,行此不堪之事,该当何罪?”
这顶大帽子扣下来,可把季晟辙吓得魂飞魄散,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刺客,磕头如捣蒜:“陛下明鉴!陛下明鉴啊!微臣冤枉!微臣根本不认识此女!是她突然冲出来,言行似有迷惑之意,臣正欲呵斥,她便突然发难,欲置臣于死地!臣绝无半点不轨之心!求陛下明察!”
他涕泪横流,赌咒发誓,拼命将自己摘干净。
慕朝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并不言语,仿佛在判断他这番话的真假,又仿佛在思考如何治他的罪。
这种沉默的压迫感更令人恐惧。
季晟辙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脊椎骨窜起,瞬间明白了陛下的意图。
陛下根本不在意这女子为何行刺,陛下是要借此机会拿捏他!
若他今日不给个满意的交代,这罪名,就足以让他好受了!
想通了这一点,季晟辙心一横,猛地以头叩地:“陛下!臣季晟辙,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!肝脑涂地,万死不辞!只求陛下给臣一个机会!”
果然,此话一出,慕朝歌脸上的冰霜瞬间消融,她甚至微微俯身,亲手将抖成筛糠的季晟辙扶了起来,语气变得温和:“季爱卿何至于此?快快请起。爱卿的忠心,朕自然是知道的。只是户部如今……唉,盘根错节,朕亦是忧心啊。”
这变脸速度之快,让季晟辙受宠若惊的同时,心底更是涌起深深的忌惮。
这位少年天子,心思深沉,手段莫测,远非外界所见那般简单!
他愈发坚定了投靠的决心,只有紧跟陛下,或许才有一线生机乃至泼天富贵!
连忙顺势表了决心:“陛下忧心国事,乃万民之福!户部之事,臣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!那常侍郎为官多年,其中龌龊,臣略知一二,或可为突破口。”
他迫不及待地献上了投名状,直接将矛头指向了户部的实权人物之一。
“哦?”慕朝歌眼底闪过一丝笑意,果然上道。
“细细说来。”
两人当即就在这御苑角落,低声商议起来。
一个有心利用,一个急于表功,很快便初步定下了对付常侍郎进而蚕食户部的策略。
“好!季爱卿果然深得朕心!”慕朝歌抚掌轻笑,赞赏之色溢于言表。
赞赏之余,立刻就开始分配任务,“既如此,眼下正有一桩紧要事。修建大运河的预算核算与前期款项拨付,事务繁杂,责任重大,朕便全权交予爱卿督办,望爱卿莫要辜负朕望。”
季晟辙心中一凛,这可是个烫手山芋,极易出错得罪人,但同时也是极大的权柄。
他不敢推辞,连忙应下:“臣,定当竭尽全力!”
“嗯,”慕朝歌点点头,“办好此事,让朕看看爱卿的才能。户部终究需要一位真正能干事且忠诚于朕的尚书。”
季晟辙呼吸猛地一窒,心脏狂跳起来!
尚书之位!
这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位置!
没等他消化完这个巨大的诱惑,第二个大饼又接踵而至。
“此外,爱卿可知,这大运河一旦贯通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