撑水利工程启动。”他顿了顿,走到一侧悬挂的巨幅舆图前,指向几处地点,“计划在此处,还有下游这一片,修建新的水利渠道,并连通这条旧运河,如此可有效分洪蓄水,灌溉良田,亦能便利漕运交通。”
慕朝歌凑过去看,虽然看不太懂那些精细的标注,但大概意思明白了。
她摸着下巴咂嘴:“这工程听起来可不小,耗时耗力吧?”
“初步预估,若钱粮充足,征调民夫得当,也需三到五年方可初步见效。”尉迟澈道,“但满朝文武,十有八九反对。”
“为啥反对?这不是好事吗?”
“他们言道劳民伤财,工程浩大,耗时过长,恐生民变。”尉迟澈冷笑一声,眼中尽是讥讽,“实则鼠目寸光,只顾眼前自家库房那点银钱,不愿掏钱出力,只想守着既得利益,浑噩度日!全然不顾百姓死活,不顾国家长远!”
慕朝歌能听出他平静语调下压抑的怒火。
她看着舆图上那纵横交错的水系,想象着灾民困苦的景象,再想想那些脑满肠肥的官员,心里也来了气。
“这帮老狐狸!”她啐了一口,“修水利明明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好事!水患治理好了,百姓能安居乐业,粮食产量上去,税收也能增加,交通便利还能促进商业繁荣。这道理多浅显易懂,他们就是装糊涂,纯属又蠢又坏!”
她这一番话,说得干脆利落,句句戳在点子上。
尉迟澈有些意外地看向她,眼中闪过一丝赞赏。
他特意问她,本没指望能从她嘴里听到什么真知灼见,没想到……
“你看得倒透彻。”尉迟澈的语气缓和了些。
“那是!”慕朝歌得意地一扬下巴,用着他的脸做出这副表情,显得有点滑稽,“这可是实打实的民生工程,长远投资!陛下,你这想法很有远见嘛,比那帮子蠢货强多了!”
被她这么直白地夸奖,尉迟澈微微一怔,似乎有点不习惯,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。
慕朝歌夸完,眼珠子一转,又起了玩闹的心思。
她凑近几步,用手肘碰了碰,笑嘻嘻地说:“不过话说回来,陛下您这狗皇帝的名头可是响当当的啊!外面都传您杀人如麻,嗜血成性,脾气古怪……啧啧,形象如此根深蒂固,怪不得您说话没人听呢。哪像我,以后可是要努力打造‘亲民’、‘仁善’、‘明君’形象的,任重而道远啊!瞧瞧,我这任务多艰巨,还得先给您留下的烂摊子擦屁股……”
她这话纯粹是开玩笑,故意逗他。
谁知,尉迟澈的反应却出乎她的意料。
只见他猛地扭过头,那张漂亮的脸蛋涨得通红,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,一双美目狠狠瞪着她,几乎是破了音地怒吼出声:
“慕!朝!歌!你给朕闭嘴!!朕不是狗皇帝!是雷厉风行,是震慑朝纲!谁脾气古怪了?!”
声音又尖又亮,回荡在长春宫里,彻底破了功。
慕朝歌先是一愣,随即看着他炸毛跳脚的样子,再也忍不住,拍着桌子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:“哈哈哈哈!对对对!雷厉风行!震慑朝纲!哈哈哈……哎哟喂,笑死我了……陛下您息怒,注意形象,您现在可是慕妃,哈哈哈……”
尉迟澈:“!!!”
他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宫门,用尽全身力气吼道:
“滚——!!给朕立刻滚出去锻炼!再做两百个俯卧撑!做不完不许睡觉!”
慕朝歌的笑声戛然而止,脸垮了:“……啊?”
她干咳两声,皱着眉在殿内踱步,像是在思索正经事。
忽然停下脚步,看向面沉如水的尉迟澈。
“喂,明晚宫宴,你原本到底怎么打算的?真准备逼那群老狐狸直接掏钱?”
尉迟澈闻言冷笑一声。
“不然呢?”他语气讥诮,“跟那群蛀虫讲道理?还是祈求他们突然良心发现?慕朝歌,你在这宫里也待了些日子了,还没看清吗?他们只会把朝廷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