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陨心念既定,便不再仅仅满足于被动吸收混沌之气稳固境界。他要将对“归墟”真意的理解,尤其是那“毁灭中孕育新生”的感悟,付诸实践。闭关的归墟殿,成了他最好的试验场。
他目光扫过体内“混沌归墟界”中那些由精纯混沌之气凝聚、尚未定型的能量团,一个念头逐渐清晰——炼丹。
非是传统意义上的采集百草、调和龙虎,而是以混沌为炉,归墟为火,法则为材,炼制独属于他归墟魔宗的“混沌归墟丹”!
此丹并非为了提升多少修为,其核心功效在于两个:其一,帮助门下弟子更好地感悟混沌之道,纯化其修炼出的混沌仙力;其二,也是更重要的,是在弟子体内种下一丝“归墟”道种,危难时刻,可引动道种之力,爆发出远超自身境界的一击,或化身归墟漩涡,遁逃保命。当然,这道种亦受林陨掌控,心念一动便可收回,亦是防止门下背叛的一重隐秘禁制。
说做便做。林陨抬手虚引,体内混沌归墟界中央的归墟之核微微震动,分化出一缕极其细微的本源气息。同时,外界的混沌之气受到牵引,如同百川归海,汹涌汇入殿内,在他面前凝聚成一尊三足两耳、通体混沌色泽、表面有无数生灭符文流转的虚幻丹炉。
“凝!”
林陨低喝,双手结印,那缕归墟本源落入炉中,作为“丹引”。随即,海量的混沌之气被极致压缩、提炼,剔除其中狂暴不安的部分,只留下最精纯的混沌本源,如同流水般注入炉内。
炼丹的过程,亦是修炼的过程。他需要精确操控每一丝混沌之气,理解其内部蕴含的微弱法则倾向,并以自身归墟道意将其统合、重塑。这对心神之力的消耗巨大,但对道果的锤炼效果,远超单纯的打坐吸收。
时间在闭关中悄然流逝。归墟殿内,那尊混沌丹炉时而光芒大放,引动周遭法则共鸣;时而沉寂如渊,仿佛连光线都能吞噬。林陨周身道韵流转,与丹炉气息相连,他对混沌与归墟的理解,在这反复的锤炼中,愈发深刻圆融。
就在林陨潜心炼丹之时,外界的风波并未因仙庭的沉默和影煞阁的失利而停歇,反而以一种更隐晦、更复杂的方式涌向归墟魔宗。
这一日,一艘通体由星辰木打造、悬挂着“星陨阁”标识的华丽仙舟,穿透层层星雾,出现在了魔宗大阵之外。星陨阁,乃是仙界一个颇为特殊的势力,以情报、商业和中介闻名,背景神秘,与各方势力皆有往来,素以中立和信誉着称。
仙舟舱门开启,一位身着星袍、面容和煦、眼神中却透着精明的中年仙人,在一队护卫的簇拥下,踏虚而行。他修为不过真仙后期,但气度从容,面对威势惊人的周天混沌大阵,毫无惧色。
“星陨阁执事,星尘子,奉阁主之命,特来拜会归墟魔宗林宗主,洽谈合作事宜。”清朗的声音,透过阵法光幕,传入了魔宗之内。
负责接待的清璇仙子闻讯,不敢怠慢,立刻开启阵法一道门户,亲自迎出。
“星陨阁大名,如雷贯耳。晚辈清璇,暂代管理宗门俗务。宗主正在闭关,不便见客,还请星尘子前辈见谅。”清璇仙子执礼甚恭,却不失分寸。
星尘子笑容不变,拱手还礼:“清璇仙子客气了。林宗主修为通玄,闭关悟道乃是常事。在下此次前来,并非急于求见宗主,而是代表星陨阁,表达对归墟魔宗的善意,并带来一些……或许贵宗感兴趣的消息,以及一份合作的意向。”
清璇仙子心中一动,将星尘子一行人引入专门接待外客的“迎仙殿”。殿内布置简约,却自有一股混沌道韵流转,令人不敢小觑。
分宾主落座后,星尘子也不绕弯子,直接道:“贵宗初立,便声名鹊起,林宗主更是以玄仙之姿掌握无上权能,令人钦佩。我星陨阁愿与贵宗建立长期合作关系。”
他取出一枚玉简,递给清璇仙子:“此乃合作清单。包括:为贵宗提供仙界各处(除仙庭核心禁地外)的详细情报,价格优惠三成;为贵宗弟子在外历练提供安全屋与必要援助;收购贵宗特有的混沌特产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