袍子的老人,他脸色很白,像是受了很重的伤,胸口也在发光。他挥手打退了黑潮,救了我。但他自己也更虚弱了,几乎快要消散。”
“他告诉我,他是负责监察此地阴阳节点的一位‘巡土地’,追缉一伙窃取地脉核心、炼制阴煞邪物的叛逃阴差至此,遭遇埋伏,神印破碎,重伤濒死。那黑潮,就是叛逃者炼制出的‘噬光阴煞’,是用来污染地脉、遮蔽天机的。”
“他说他时间不多,等不到地府援军,只能将最后一点神力封入这块‘界碑符’,交给我,让我在此地等候。他说,三十年后,会有人带着破碎的‘土地琉璃’和……和一条‘不该存在于世的手臂’来到这里。那人,或许是终结这一切的关键。”
老者说完这一切,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,剧烈地咳嗽起来,佝偻的身体如同风中残叶。
他将那块冰冷的黑色木牌,颤巍巍地递向王小虎。
“三十年……我守着这个秘密,守着这个地方,装作一个普通的孤老头子,每天下来上一炷香,就怕错过了,怕我等不到……”他浑浊的眼睛看着王小虎,那里面是三十年积攒下来的、几乎化为实质的期盼和重负,“现在,你们终于来了。”
王小虎没有立刻去接。
左眼审视着那块木牌,右臂传来的悸动更明显了。
他能感觉到,这木牌内部蕴藏着一股极其微弱、却异常精纯厚重的神力,与他手臂内那饕餮本源和神孽之力隐隐呼应,却又截然不同。
那是一种秩序的、守护的力量,带着悲壮与苍凉。
两世为人的谨慎让他无法立刻相信这过于巧合的叙事。
但土地爷的反应,老者身上那历经岁月沉淀的真实感,尤其是那木牌上与他手臂产生感应的力量,又不像作假。
“那个‘巡土地’,他还说了什么?”王小虎沉声问道,目光如炬,试图从老者脸上找出任何一丝破绽,“关于这条手臂?关于那些叛逃者?”
老者摇了摇头,喘息着:“他……他没来得及多说。只说那条手臂牵扯的因果极大,是那些叛逃者背后的大人物都渴望得到的东西。还说……那些叛逃者,就藏在自由港的阴影里,他们用‘噬光阴煞’污染地脉,截取流散的神性残渣和阴煞怨力,似乎在……‘饲养’着什么。他们自称……‘饲暗者’。”
饲暗者!
灰西装男人!
蚀魂水!
地下饲养场!
神孽碎骨!
一个个散乱的线索瞬间在王小虎脑中串联起来,勾勒出一个模糊却令人不寒而栗的轮廓。
他不再犹豫,伸出左手——而非那条躁动的右臂——接过了那块沉甸甸的黑色木牌。
入手瞬间,一股温凉厚重的气流顺着手臂涌入体内,并非能量,更像是一段信息流,直接汇入他的识海。
那是一幅残破的立体地图,比木牌背面的简陋图示详细千百倍,清晰地标注出自由港地下数十个关键的能量节点、几条被噬光阴煞严重污染的地脉支流,以及……三个用猩红色光芒标记出的、极其隐蔽的入口!
入口旁还有细微的标注:一号饲场(已废弃?
)、二号饲场(活跃)、核心饲场(未知)。
同时涌入的,还有一段残缺的口诀,似乎是催动这“界碑符”的基础法门,以及一个警告:慎用神力探查,恐惊“蛇”。
信息流消失,王小虎猛地回过神,发现土地爷正死死盯着他手中的木牌,老脸上激动与悲痛交织。
“是巡土地大人的‘地脉巡视图’……没错,就是这个!当年若有此图,老朽何至于……”他激动得语无伦次,又因牵扯伤势而剧烈咳嗽起来,嘴角溢出一缕金色的血液,胸口琉璃的光芒越发黯淡。
苏清妍立刻上前扶住他,方盒再次扫描:“神魂波动剧烈,伤势在恶化!必须立刻稳定!”
王小虎握紧木牌,冰冷的触感让他头脑格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