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,从他的伤口处,猛地窜了出来,在空中发出一声无声的尖啸,便消散得无影无踪。
剧痛!
难以想象的剧痛,从他的脸上,轰然炸开!
那不是被尸煞之气侵蚀的阴冷,而是一种仿佛被烈火灼烧的滚烫!
王小虎惨叫一声,捂着脸,倒在了地上,浑身抽搐。
他感觉,自己脸上那块肉,正在被一股霸道无比的力量,强行地,从“死亡”的边缘,拉扯回来。
死去和新生的细胞,在疯狂地搏杀,纠缠。
这种痛苦,远胜于被钢筋打断骨头。
他死死地咬着牙,牙龈都渗出了血,愣是没有再发出一声惨叫。
他知道,这是他活下去的唯一机会。
不知过了多久,那股灼烧般的剧痛,才缓缓退去,取而代代,是一种温热的、酥麻的痒。
他颤抖着,放下手。
他摸了摸自己的脸。
伤口还在,但那股冰冷的麻木感,已经彻底消失了。
他活下来了。
王小虎躺在冰冷的地上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。
他看着那个小小的橡木桶,眼中,充满了敬畏。
这,就是范蠡口中的“生机”。
“感觉如何?”土地爷心疼地问。
“还活着。”王小虎咧了咧嘴,扯动了伤口,疼得他龇牙咧嘴,却笑了出来。
“小子,别高兴得太早。”范蠡的声音,适时地泼来一盆冷水。
“你只是暂时保住了命。”
“现在,外面的世界,因为你,已经翻天了。”
范蠡的话,让王小虎脸上的笑容,慢慢凝固。
“白四,损失了一员大将,一件法器被地气所污,更重要的是,他在众目睽睽之下,丢了面子。他现在,像一头被激怒的疯狗,会不惜一切代价,把你找出来,撕碎。”
“而天丰集团……”范蠡的语气,变得玩味起来。
“那只‘黄雀’,本想隔岸观火。却被你一嗓子,从树上,直接吼了下来。”
“他们现在,一定在疯狂地调查你。你的身份,你的来历,你的一切。他们会比白四更谨慎,但也更致命。他们不会用钢管和邪术,他们会用钱,用权,用你无法想象的力量,把你周围的一切,都查个底朝天。”
王小虎的心,猛地一紧。
家人!
如果天丰集团查到他的来历,查到他的家人……
“他们会吗?”他的声音,有些发颤。
“会的。”范蠡的回答,斩钉截铁。
“在巨大利益面前,没有底线可言。尤其是,当他们发现,你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乡下小子时。”
一股寒意,从王小虎的尾椎骨,直冲天灵盖。
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死活,但他不能连累家人。
“我该怎么办?”他第一次,感到了真正的恐惧。
“所以,你不能再是一个‘乡下小子’了。”
范蠡一字一句地说道。
“你要让他们知道,你的背后,站着他们惹不起的存在。”
“你要让他们相信,你喊出的那句‘天丰集团出价一个亿’,不是虚张声势,而是确有其事。”
“你要把水,搅得更浑。”
王小虎愣住了。
他不懂。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很简单。”范蠡的声音里,透着一股运筹帷幄的自信。
“你要主动,联系他们。”
“什么?!”王小虎惊得差点跳起来,“我现在躲都来不及,还主动联系他们?”
“此一时,彼一时。”土地爷开口了,语气凝重。
“范先生的意思是,你现在越是躲藏,就越是显
